蘇格蘭高地。
依然籠罩在一片霧靄之中。
環軌道飛船降落在離拉法爾山莊10公裡的降落場,這個降落場已經多年沒人使用,平整的水泥地早已經龜裂,溝壑縱橫,長滿了雜草。
他們5人換上飛船自帶的貼地飛行器,按地圖搜索,找到了隱秘在樹林之中的拉法爾莊園。
山林非常濕潤,從飛行器上看下去,在蘇格蘭高地的荒涼之中,那座古老的城堡孤獨地矗立在山林的灰白色霧靄之中,看上去隻有灰色,缺少色彩。
他們把貼地飛行器降落在城堡前麵的花園裡,4個人推著盧西奧拉法爾爵士走出飛行器。拉蒙的手銬已經被去除,他走在前麵,取下了了罩在頭上的鬥篷。
盧西奧拉法爾和拉蒙·拉法爾雙胞胎兄弟,回到了這個他們出生的地方,儘管他們對這裡沒有任何記憶。
幾個人仔細打量著這個多年無人踏及的城堡。
拉法爾城堡的石牆被歲月侵蝕,苔蘚和藤蔓攀爬其上,覆蓋了它的表麵,大自然試圖收回這片土地的標記。城堡的窗戶空洞而黑暗,像是一隻隻空洞的眼睛,凝視著過往的歲月和無儘的孤獨。
城堡的大門吱呀作響,抗議著被打擾的沉睡。大家推開門,一股黴濕和塵土的氣息撲麵而來,這是時間的味道。
城堡內部昏暗而陰冷,暗淡的光線透過破碎的窗戶勉強照亮內部,形成一幅幅斑駁的圖案。牆壁上的掛毯早已褪色,曾經輝煌的家族徽章現在隻剩下模糊的輪廓,講述著曾經的輝煌。
盧西奧和拉蒙站在大廳之中,大廳左側的壁爐還能看見當年燒剩的柴火痕跡,隻剩下一堆冰冷的碳化灰燼。旁邊放著一排破爛的沙發。
城堡顯然被洗劫過多次,屋子裡幾乎沒什麼像樣的家具了,牆上很多痕跡表示出那裡曾經掛過名畫或者其他什麼裝飾品。
兩人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這裡是他們出生的地方,也是他們父親發瘋前最後居住的地方,他們對這裡感到很陌生。
一陣穿堂風吹過,門吱呀又響了一聲,屋裡十分寒冷。
盧西奧和另外3個無垢者說道:“你們可以在這等,或者回飛行器中,這裡太冷了。”然後他又對拉蒙說道:“拉瑞,你推我上樓看看吧!”
盧西奧按了一下輪椅上的一個按鈕,打開了磁懸浮,輪椅浮了起來,收起了兩個輪子,浮在離地大概有個50厘米的高度。這個高級設計就是給不方便上下樓的殘疾人用的。
拉蒙推著盧西奧的懸浮輪椅,順著大廳兩側的樓梯,上到二樓。
兩人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打開,進去看,一是了解房間布局,二是了解房間是做什麼用的,三是看看房間裡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他們倆花了3個小時把城堡5層樓70多個房間都走了一遍,這個城堡經過40多年的風雨,裡麵已經沒有任何像樣的家具或者有價值的東西。
最為遺憾的是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文件。這令盧西奧有些失望。
他嘴裡一直在否定並不是要找《世襲爵位證明》,但是其實這個證明對他來說,卻十分重要,能讓他沒有爭議的被稱為“爵士”。
“拉瑞,我突然想起”盧西奧說道,“地下,地下的酒窖我們還沒看過!”
“哦!是的!去看一下吧!”拉蒙推起懸浮輪椅,下了樓。
大廳裡其他幾個人因為太冷,早已躲回飛行器取暖去了。
拉蒙推著輪椅,在大廳後堂找到地下入口,入口已經破爛,下麵黑乎乎的。
拉蒙打開個人終端上的燈,一隻手舉著,一隻手推著懸浮輪椅,向下走了進去。
樓梯走到底,拉蒙舉著燈光照射過去,大吃一驚。
地窖遠比想象的要大很多,至少有兩個籃球場大!燈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橡木桶,除了進門的幾個橡木桶被打破已經腐壞,後麵的橡木桶居然都是完好的躺在各種架子上。
酒窖裡的空氣更加陰冷,牆壁上掛著蛛網,每個橡木桶直徑都有一人高,沉浸在40多年的歲月裡無人問津。
“拉瑞,雖然我看不見,但是能感受到這裡的龐大!”盧西奧說道。
“推著我走走吧!我有種奇怪的感覺!”盧西奧說道。
“你有什麼奇怪的感覺?”拉蒙推著盧西奧,一邊走,一邊問。
“這個桶應該是空的!你去敲一下!”盧西奧指著旁邊的一個橡木桶。
拉蒙走到桶邊,敲了一下桶,發出空洞的“咚咚”聲,果然是空的。
“你的心靈感應真厲害!我真的不如你!”拉蒙感歎道。
“嗬嗬,這麼多年,我的感應能力比有眼睛還靈敏!”盧西奧發出一聲嘯叫。
“這邊這一桶應該是滿的!你再敲敲!”盧西奧爵士又指指另一桶。
拉蒙走了過去,敲了敲這桶,果然是滿的。
“你知道我為什麼有奇怪的感覺了?”盧西奧又發出一聲嘯叫,表示他在笑。
“那麼,哪裡有奇怪?”拉蒙推著盧西奧向前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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