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木頭樁子般矗在那裡,死死瞪著剛接過手中這封規格極高的聖旨……
嘴巴呈o字型,臉色一陣黑一陣紫,隻感覺腦瓜子都嗡嗡地響,一片空白。
說實話,這什麼晉封國公爵位,又是封地又是賞賜的,倒已經無所謂了,都已經麻木了!
唯獨沒料到,那什麼景陽公主,老子還真小瞧了那娘們啊!
統領區區兩萬餘精銳猛士,不帶輜重糧草長途奔襲,西出平山關,深入草原夏國腹地,一路披荊斬棘……
不但還真完全達到了戰略意圖,使得此次大康與慶國的戰事,徹底免除了西麵腹背受敵陷入兩線作戰的被動局麵……更是戰功彪炳,斬敵俘虜無數,迫使夏國可汗不得不遞交降書,就連祭天的王庭都被迫西遷。
這也就意味著,此後幾十年,西麵邊境的百姓,再也不必擔心會被夏國騎兵屢屢侵擾劫掠!
這也絕對算是大康自立國至今,少見的對外軍事行動的巨大勝利!
本來按理說,對那景陽公主的賞賜旨意,廢公主封號改封郡王也罷,官拜什麼大都護大將軍也罷……自是不能與封賞老子的聖旨寫在一起。
可因為有賜婚,將兩人的賜封旨意寫在一起,也就合情合理了!
但關鍵是……
那景隆皇帝多少是有點啥大病啊?
堂堂一皇帝,居然隱瞞身份,領著一大家子隔三差五就跑老子府上混吃混喝,這筆賬還沒跟他算……好吧,好像老子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怎麼又開始搞亂點鴛鴦譜這一出了?
當初那鄭妍兒的賜婚是如此,緊跟著朱妙語那婆娘和親也是如此,現在又莫名其妙來個景陽郡……王!
每次都是這樣,也不知道提前給老子來個信函通通氣什麼的,莫名其妙,賜婚的聖旨直接就砸過來了!
他這個習慣就非常不好!很不討人喜歡!
這也就罷了……
雖說現在,老子也已經好幾個媳婦了,同樣早已經麻木了,一頭羊一群羊都是放嘛!
但更重要的,那可是堂堂的郡王啊,爵位隻比親王低一等的女王爺啊,身份可是比老子還高一階啊!
而且彆看郡王與公主品階一樣,可在朝中的權力與影響力,已遠不是一個開府建衙的庶出公主所能比擬的了!
說白了,朝會之上,太阿殿內,是有位置的,而且還在文武百官最前麵。
就算娶過門,那豈不是以後,就算晚上想摟著放鬆放鬆,還特麼得先躬身行禮,要王爺恩準了,才能脫衣服上床?
更何況,那婆娘到底長啥樣,脾氣秉性如何,暫且不說……可據說自幼習武,而且打起仗來又這麼凶殘,馬上還官拜大都護。
狗皇帝哪來的自信,會認為老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小國公爺,能駕馭得了這等彪悍還身居高位手握兵權的婆娘?
彆的不說,僅僅是晚上一個被窩睡得好好的,萬一一不小心惹得人家不高興了,直接拖出去治個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
換誰能受得了?
更何況,他又不是不知道,老子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和皇室的人扯上關係?
現在好了,老子一直拿他當哥們,他卻馬上要做老子嶽丈了!
一時間,更隻感覺前程一片渺茫,心中氣血都翻騰不已。
抬頭朝前方不遠景隆皇帝望去,兩人目光再次對視,沒想到,這狗皇帝竟比他還橫。
滿麵寒霜瞪他一眼,隨即又將目光瞥向一邊。
頓時更把他王老爺氣得,心肝尖尖都在顫!看吧,跟這狗皇帝真就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對了,那什麼景陽郡王,叫啥名字啊?
當然,他王老爺倒也能理解。畢竟按照朝廷禮製,無論皇室公主還是郡主之類,為了名節與皇室威儀,犒封旨意以及其他諸多場合,皆需要避開名諱,隻提封號。
隻有宮中史官,記錄皇帝以及各皇室成員日常的文獻,會記錄名諱。
但是,搞得現在,莫名其妙多個媳婦,卻連人家叫啥都不知道!有機會,還得找趙太白那狗東西去打聽打聽。
隻唯獨,念在老子被困慶國梁都時,那景陽公主還曾率騎兵直接從夏國深入慶國腹地,進行武力威懾……當初還琢磨著,以後有機會定拎上兩瓶花露水去感謝人家一下。
現在看來,省了,怕是要直接改以身相許了!
聖旨既然已宣讀完畢,那群宮娥太監,迅速捧著國公朝服以及李樂瑤那小妞的誥命夫人朝服,還有封賞的地契禮單之類,呈了上來。
隨天子前來相迎的那群兵部禮部官員,自然也迅速迎上來,一陣寒暄。
什麼“早就對國公爺大名如雷貫耳,景仰有加,奈何一直沒能一睹真容。今日一見,果然少年英才風姿卓絕……”
什麼“同朝為官,還望國公爺日後多多提攜才是啊!”
其實其中好幾個,都已經是熟麵孔了。
就諸如那剛升官不久的禮部右侍郎張渠,也混在其中,這個靈魂很有趣的老頭,一頓精妙絕倫的溜須拍馬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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