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站在原地,怔怔望著這女人離開,徹底消失在層層殿落拐角處。
印堂漆黑,嘴角抽搐得厲害。隻不知為何,突然之間,心中一陣莫名煩躁,有些堵得慌。
最終,也隻能甩了甩頭,訕訕苦笑一聲,在那小太監引路下,轉身朝身後殿內走去。
陳皇後倒是心情不錯。
雖身著鳳袍頭戴鳳冠,明顯早已在等著他前來請安,卻並沒有拿出母儀天下的皇後威儀來。
其實王修一直都看得出來,她雖身為皇後,可是對他,從來都沒有什麼君臣之彆。
相反,更像是一個對他寵愛有加的慈祥的長輩或師長。
乃至愛屋及烏,對蘇晚晴與鄭妍兒也是如此,更像是一個絕世好婆婆對待滿心歡喜的兒媳婦,就前幾日,還專程派人送了不少保胎滋補的藥材到臨州。
不僅如此,還有幾個宮中照顧孕婦以及接生分娩經驗豐富的老媽子,前來臨州專門細心照料兩個女子。
因此,在皇後麵前,他倒是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尊重與謙遜。
而最終,皇後也隻是婉婉與他閒聊了一些家長裡短的小事,或者事無巨細關心囑托他幾句而已。
趙婉的生母、程虎那二球貨的姑姑程貴妃所住的寢殿,名暖月殿,自是比不得皇後寢殿這般恢弘氣派。
不到四十,風韻猶存,頗有姿色,母女二人長相頗為相似。
然而,剛進到殿內,尚且還是初次見麵,便見這位親生丈母娘,正一身勁裝短衫,在前院拎著一對石鎖耍得虎虎生風!
硬是看得他王老爺,眼睛都直了!
不僅如此,哪怕丟下石鎖,也根本懶得請他進內殿一敘。
隻是擦拭兩下額頭香汗,在他身上使勁打量了半天,倒是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模樣。
點了點頭,大咧咧一笑,“早聽婉兒丫頭和皇後姐姐提起過,不錯不錯,果然是個一表人才的俊朗小哥兒!”
“這女婿,本宮就很滿意!”
“你跟丫頭那點事,本宮可是比誰都清楚,以後丫頭就交給你了。”
“但是小子,你應該知道的,本宮的娘家,丫頭那些表兄表弟,可沒一個好惹的……”
“以後,你要是敢欺負丫頭,都不需要本宮親自出手,有人會收拾你的!”
又大咧咧抄起一柄長矛,眉頭一皺,“不過話說回來,就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身手,也欺負不了婉兒啊!”
王老爺頓時額頭直冒冷汗。
倒是總算有些懂了,趙婉那婆娘,為何脾氣生得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要拔劍砍人了!
迎親自然同樣是下午。
雖說趙婉的出閣,自是在她的王府舉行,而且參照公主出嫁的傳統與禮法,皇帝與皇後或程貴妃,也都不會出麵。
但一般情況,都會派出一位皇室德高望重的宗室長輩,或同母的兄長皇子之類,坐鎮主持出閣儀式。
隻唯獨沒料到,這婆娘出嫁,皇室派出的代表,竟然是太子趙太白這二球貨,倒絕對算是極高的規格了。
畢竟嚴格來說,隻有皇後嫡出的公主出閣,才有這樣的待遇。
一大堆皇室繁文縟節的出閣儀程之後,從郡王府接上趙婉,以及豐厚嫁妝,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才直奔唐府而去。
在滿大街水泄不通圍觀百姓的起哄聲中,將唐嬌那小妞背上花轎,再回到國公府,都已是傍晚時分。
這活真不是人乾的,實在夠累人!
同時迎娶一位當朝女王爺,以及一位重臣之女,絕對是國公府一件喜慶大事。
至少遠比當初同時迎娶蘇晚晴以及鄭妍兒時,隆重太多!
雖然前來道賀的賓客,除了有從臨州專程趕來的州府官員以及一些富商,還有王氏宗親,絕大多數便是京城中朝廷官員,而且基本上他王修都不認識……
可酒宴,依然擺了足足一百多桌。
搞得整座王府,都熙熙攘攘的,甚至很多人,還是不請自來。
畢竟,一個是六部之首禮部尚書之女,一個是當朝一品郡王,官拜大都護大將軍,一個是當朝新晉國公,對於絕大多數官員來說,來走動一下,哪怕隻混個臉熟,也不是什麼壞事。
接下來,自然又是一係列繁瑣無比的婚典儀式。
轉眼已是子時剛過,昏天暗地的喜酒宴席,才終於結束,賓客們相繼告辭離去,國公府才漸漸安靜下來。
而此時,府上後院二樓,一間紅燭高燃貼滿大紅喜字的廂房內……
合巹酒已飲過,蓋頭也已挑開。
王修帶著幾分朦朧醉意,怔怔望著眼前這身著大紅喜服的趙婉,卻是腦瓜子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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