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俺不懂您說的什麼土豆，什麼明珠的？俺隻知道，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咋？怕了？”
四姨太看著黑牛急赤白臉的樣子時，她倒顯得跟個沒事人一樣，嘴角泛著微笑，言語輕蔑的，奚落起了黑牛。
“太太，按理說，這是你們的家事，俺一個外人，也沒啥資格指手畫腳的。俺更不想跟著您攪和這種事……”
“你娘嘞個腿！早知道你這麼慫，當初真不該拉你！”
“太太，您要是覺著虧得慌，俺明兒個就去找大太太請辭，您讓俺回家行嗎？”
“想得倒挺美！哦，老娘的身子你也嘗過了，想吃白食是嗎？”
“太太，您要是非得這麼說，那俺也得說兩句了，當初要不是您非逼著俺，跟您弄那啥，俺才不……”
“咋？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告訴你，晚了！要想平安無事，就得乖乖照我說得做！否則，咱們誰也彆想好！”
黑牛聽著四姨太，宛若刀子般的言語，句句都戳在了他的心房上。
怒不可遏的他，瞪大了兩隻眼珠子，死死的瞪向了眼前的這個蕩婦。
他很想一下子掐死她，一了百了。
“你也用不著這麼害怕，隻要依著我的計劃來，那老婆子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四姨太也看出了黑牛，那凶狠的眼神裡，所流露出的慎人殺氣。
於是，她便不再步步緊逼了，語氣較剛剛也有了稍許緩和。
“說吧！您想讓俺咋做？”
不到逼不得已，黑牛實則也不想走這一步。
為了尋求儘可能的全身而退，黑牛心想，不妨先聽聽她想怎麼著吧？
“我呢，今兒個把府上的所有賬目，全都給了解了一遍，你知不知道，這老梆子有多少資產嗎？”
“有再多那也是人家的，俺也管不著！”
“說你是個榆木疙瘩，還真沒說虧你呢！你難道就沒想過，憑啥這麼多良田，都是他老梆子一個人的？”
“哎……俺也不知道憑啥？反正打俺一出生，俺注定就是個受苦受累的命！誰讓人家的命好呢？祖上留了這麼多的基業……”
“要麼說你們這些人愚昧無知呢！活該一輩子受罪的命！”
“行了，您也彆在教訓俺了！俺也從沒惦記過彆人的東西，有口吃的，有個地兒住，俺也就知足了！”
“奶奶的，你咋就這麼沒出息呢？”
四姨太聽著黑牛的話，當即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了。
她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又接著跟黑牛往下說了起來。
“你也不用怕這怕那的了，我實話告訴你吧！府上的賬目，之前全都是由老梆子親自把持著的，他又病倒的這麼突然，大太太那老婆子，一心隻想著老梆子的病情呢，據我所知，賬目的事，她還沒來得及盤查呢。”
黑牛聽四姨太這麼一說，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個身單力薄的騷娘們，底氣會這麼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