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色的不斷加深,躲在菜窖裡的那個人,思來想去,他總感覺繼續待在這裡,很可能會給救他的這家好心人,帶來大麻煩的。
他先是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走起路來,應該問題不大?
他又順著被沙帶給纏繞著的傷口,看了幾眼。
雖然傷口處還在傳遞著,火辣辣的疼痛感。
好在此時,已經被止住不流血了。
受傷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早就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了。
再加上他此時,還有許多緊要的事情要去處理呢。
時間對於他來說,又是何等的寶貴呀!
想到這裡的時候,那人就再也待不下去了。
於是,他便試著攀爬了幾下爬梯。
雖說每向上攀爬一下,他的傷口都會給他帶來,鑽心的疼痛感。
在強大的意誌力麵前,這些疼痛他都能克服。
當他順著爬梯,爬到一半的時候。
菜窖口的乾草,忽然被人在外麵,嘩啦嘩啦的扒開了一個草洞。
“恁咋自己上來了呀?”
秀真剛從草洞裡探進頭來,看見那人正往上爬呢,她立刻便焦急的問了那人一句。
“你叫秀兒對吧?”
“嗯!”
“秀兒,我真不能在這待著了,趁著夜色,我還是趕緊轉移吧!”
“恁現在還傷著呢,再說了,這黑燈瞎火的,恁又能去哪呀?”
“秀兒,你們一家都是好人,我擔心待在這裡,若是被那些個兵匪給找到了,會連累你們的!”
“不礙事!恁就安心在這養傷吧!”
秀真說著話時,順著草洞又往裡麵爬了過來,使得那人不得不,順著爬梯退到了菜窖底。
“秀兒,我也不瞞你了,我是革命黨人,我姓魯!你可以叫我魯大哥!為了保護你們。其他的,我也是實屬不便,再向你透露過多了。”
“嗯!魯大哥,這些俺都懂!俺黑牛哥那天,把恁送過來的時候,他就跟俺們說了,恁不是壞人!”
“黑牛是你哥?”
“他是俺還沒拜堂的男人!”
“哦,那嬸子和大叔他們?”
“他們是俺未來的公公婆婆!”
“哦,這我就明白了!行了,秀兒,多餘的話我也就不說了,我得趕緊轉移了,上頭派給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我還得去完成我的任務呢!”
那人說著話時,又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刻意在秀真跟前,表現的身體靈活自如。
扒著扶梯噌噌往上連著爬了幾下。
“魯大哥,外頭到處都是兵匪呢,恁現在就算是出去了,又能去哪呀?……”
“秀兒,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已經都好了呀!”
秀真好說歹說,到底還是沒能勸說住那人。
剛從菜窖口爬出來,黑牛他爹娘見狀,立馬迎著那人跑了過來。
“天爺嘞!恁咋出來了呀?”
“大叔,嬸子!我得趕緊轉移了!那夥子兵匪,已經盯上咱們這邊了。他們尋不到我的蹤跡,指定還會再來的!到那時,不僅我走不掉了,而且還能把你們全給連累了……”
“他爹,恁看這該咋辦吧?”
黑牛他娘聽著那人的話,使得她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不得已又問向了黑牛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