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聞聲緩緩的轉過頭來,隻見幾個表情嚴肅的下人,頃刻間便把他給圍了起來。
“管家,您這是打算去哪啊?”
還沒等黑牛開口說話呢,其中一個人,便陰陽怪氣的質問了黑牛一句。
“去哪還用的著跟你們彙報嗎?起開!”
心情正煩悶的黑牛,聞聲後,當即便沒好氣的回嗔了那人一句。
“哈哈哈……管家,恐怕這回還真就由不得您了!跟俺們幾個回去一趟吧!”
那人說著話時看似麵露笑容,實則早把黑牛的話置若罔聞了。
幾人隨即就把黑牛,給強行拉扯了回去。
“你們這是要乾啥?”
黑牛麵對著幾人的強行拖拽,憤怒的他,當即便朝著幾人大吼了一句。
“管家!大太太有請!”
“放開我,自己能走!”
當黑牛第一眼看到,這幾個來者不善的下人時,他的心裡麵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眼瞅著自己與四姨太之間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已經被人給傳了出去。
索性他也就坦然麵對了,畢竟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歸還是會來的。
黑牛他爹愁眉苦臉的剛來到家門口,黑牛他娘就迎著他焦急的問了起來。
“他爹,咋就你一個人回來了,黑牛呢?”
“哎……”
黑牛他爹迎著黑牛他娘,隻是長歎了一口氣,隨即便一頭紮進了院裡麵。
“他爹,恁倒是說話呀?俺問你黑牛他人呢?”
黑牛他爹越是不說話,就越是把黑牛他娘給急得團團轉了。
“他娘,恁說咱家這是咋了嘛?咋啥倒黴的事,都能被咱給攤上啊!”
“恁這死老頭子,讓恁說句話,咋就那麼費勁嘞!恁倒是快說呀?”
“哎……本來俺也見著黑牛了,俺們爺倆說的好好的,馬會兒就一塊回來了,可是也不知道咋就那麼倒黴,黑牛身上的傷口,又不小心被碰到了……”
“啊!俺嘞老天爺嘞!那黑牛他現在咋樣了?”
“哎……俺估摸著,黑牛這一時半會兒的又回不來了!”
正當老兩口長籲短歎的說著話時,秀真突然手扶著額頭,晃晃悠悠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秀兒,秀兒,俺嘞兒啊!恁咋自己起來了?”
黑牛他爹娘看到秀真時,便趕忙朝她迎了上去。
“爹,娘!俺剛聽恁說,俺黑牛哥又受傷了?”
“秀兒,黑牛不礙事的,恁彆擔心他了!”
“爹,恁就跟俺實話實說吧!黑牛哥他又咋了?”
即便是,此時的秀真,身體依然還很虛弱呢,可從她那焦急的表情上不難看出,她對黑牛的掛念,遠勝於其他的任何事情了。
“秀兒,恁這些天,先在家裡好好養養身體。黑牛可能還要幾天才能回來?俺跟恁娘也趁著這些日子,把家裡家外全都張羅一下,等黑牛回來了,俺們就把恁倆的婚事給操辦嘍!”
黑牛他爹,生怕秀真再因一時心急,又要鬨著去看黑牛呢。
於是,他便儘可能的,安撫著秀真的情緒呢。
“秀兒,聽恁爹的話,咱先在家好好養養身體。他爹,喇叭店的胡麻子,恁都跟人家訂好日子了吧!”
“訂了,訂了!他娘,恁再想想,家裡還有啥,沒有操辦齊全的東西沒?趁著這些日子,趕緊再準備準備。”
“是嘞,是嘞!咱們得給倆孩子操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黑牛他爹娘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著話時,聽得秀真心裡一會兒欣喜,一會兒又感覺七上八下的。
最後,她也就半信半疑的,又躺回了床上繼續休養身體去了。
土匪村這邊,火禿子和草上飛倆,經過老母雞的及時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