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鼠;【……】
它就知道!
……
藺子曄是子時悄然無息踏進宣承殿的。
縱然那八日的生命垂危不是演的,但他仍是懷疑這是秦意離的詭計,比如——
用自己的命把他禁錮在身邊,好讓南境那些暗中的勢力藏的更深。
還有那些想要殺秦意離祭天的人,即使是他,也不能罔顧那些世家的聯合起來的勢力。
這半月來,他努力地讓自己不再去想,可夜深寂寥時秦意離的臉總是閃現在眼前,還有那水中若隱若現的……
最終,藺子曄還是來了。
隻是他想了無數種再見秦意離時的情況,但怎麼都沒想到推開房門,看到的會是靠著柱子坐在地上,雙眸緊闔,唇邊依稀帶著淺笑的秦意離。
淡淡的鐵鏽味彌漫在鼻息間。
藺子曄通身的血液就像是都停止了流動。
七年的恨,七年的怨,七年的……想念都一一從他的腦海中飄遠。
雙腿不受控地朝著坐在地上的人走去。
十步、八步、七步、五步——
待到僅有兩步的距離時,安靜靠著柱子的青年睫羽微顫,那雙如琉璃般清透的眼睛閃過詫異,隨即變的沉寂。
活著。
他的殿下還活著。
那一刹那的狂喜席卷了藺子曄的腦海,讓他再無空隙想其它。
“陛下。”
“……”
所有的情緒就如同潮水的褪去,藺子曄幾乎從牙縫中擠出字眼:“你喊我什麼?”
震驚讓他連自稱都忘了。
秦意離就像是不曾察覺,緩慢地扶著站起來,撩起衣擺,恭敬地朝著藺子曄行了個跪拜的君民禮:“拜見北淵帝。”
在聽到那聲‘稱謂’時,藺子曄就被無名的恐慌占據了,才沒能阻止他向自己跪拜。
手上青筋爆出,嗓音壓抑:“南境帝這是要向孤俯首稱臣了?”
“國破的那天世上再無南境帝。”
淡淡的語調卻聽得藺子曄如墜冰窖。
被打斷腿骨,隻能纏綿病榻養傷時他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
他要活!
要秦意離後悔,要他為他的背叛付出代價!
七年來支撐他的是再見秦意離的反應,是巧言令色的辯解?是如他所說的眼中從未有過他?或是委曲求全在他身邊等著複國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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