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子曄還做不到秦意離這樣的坦然自若,起身往外走。
“這幾天你陪了我許久,朝中應是積累了諸多政事,你就先行去處理吧,等許太醫診治完,我會休息的。”
對上那雙滿含關切,不夾雜一絲私欲的眼神,藺子曄眸深了些:“嗯。”
等到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聲響,許渭之才露出諷意的表情嗤道:“舍不得,就把人再叫回來唄,擱這眼巴巴的表演給誰看呢。”
收起臉上的表情,秦意離笑盈盈地看向他:“謂之明知我心意,何必這般打趣我呢?”
“彆演了。”許渭之不耐煩地道:“說吧,你的記憶斷層到了哪裡?”
哦豁!
他這是翻車了?
眼神微晃,四兩撥千斤地把話題踢了回去:“嗯?謂之這是什麼意思?”
許渭之露出難受的表情:“從你的嘴裡聽到我的名字,真讓人惡心。”
秦意離:“……”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在明麵上這麼嫌棄過。
原本隻拿他當個工具人的秦意離好奇地問:“那我以前都是怎麼稱呼你的?”
“江湖騙子,庸醫,還有——”說到最後一個稱呼時許渭之的臉都扭曲了:“賣身的小跟班。”
秦意離眨眨眼睛。
一知半解的關係被解開麵紗。
被他言語嬉笑到這份上許渭之都沒對他動手腳,看來以前的他人品也很好。
“我的記憶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讓多疑的秦意離相信他,許渭之也懶得深究:“牽機不僅讓人生機儘絕,也會給記憶造成損傷。”
原本以為他沒有受到影響,可這兩個月都沒來找他拿過藥,他不得不動用秦意離以前交付他時的方式和他聯係上。
雖然初見麵時,他沒看出秦意離有什麼異樣,但許渭之可以用他多年的行醫做賭注。
秦意離沒了關於他的記憶。
他的熟稔都是根據他的話和行動偽裝出的。
“你對我的記憶還剩下多少?”
“三天前。”
許渭之:“……那不就是一點也沒!”
“是的。”
秦意離笑的乖軟,甜甜的。
而許渭之卻隻覺著刺眼:“麻煩了。”
“嗯?”
不管有沒有記憶,這個人的根本也不會改變,許渭之絲毫沒有想瞞著他的意思。
“牽機的毒就連我也做不到完全根除,這些年我用銀針和藥把它們逼到你的丹田中,隻要小心精養著活個十年也不成問題,但現在你又再次中了牽機……”
“我已無能為力了。”許渭之滿眼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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