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持續了半個時辰。
此刻的秦意離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被汗水浸透。
而秦洺瑜就坐在不遠處,還配著酒菜看著他輾轉反側在床榻上的模樣。
“……”
秦意離難得語氣飄忽:【這人是變態嗎?竟然就著人痛苦的樣子當下酒菜!】
【他都跟你同父異母了,能不變態嗎?】
堅決不背這鍋的秦意離斬釘截鐵地道:【那就是南境的血脈有問題,才會隻誕生變態。】
【……你高興就好
坐起身,秦意離涼涼地看了眼他:“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愛好。”
欣賞了餘興節目的秦洺瑜這會兒心情正好:“彆人的我自然沒興趣,不過五皇兄你的我怎麼能錯過呢。”
行吧。
總不能變態看了你一眼,你就得多看變態兩眼報複吧?
秦意離表示自己大度的原諒了他:“我要沐浴。”
“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熱水,五皇兄自便。”
自認為是在展露贏者風範的秦洺瑜根本不知道他被當成了汙染源。
【看好,彆讓你家宿主被一個變態看光了。】
給係統分配了個任務後,秦意離坐在浴桶裡閉上了眼睛。
……
而彼時的皇宮。
許渭之的話讓藺子曄幾個呼吸間都沒反應過來。
什麼叫做殿下中的不是牽機,而是情絲繞?
他以為自己會憤怒的失去自我,但此刻的藺子曄卻冷靜到極致,平靜地問:“情絲繞是什麼?”
許渭之的表情流露出厭惡的神色:“是和牽機一道被研製出來的,服用後的症狀和脈搏都和牽機一樣,就連下毒者都難以辨彆。”
“既然下毒者都分辨不出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迎著藺子曄懷疑的目光,許渭之冷笑漣漣:“當然是因為牽機和情絲繞都是我所製。”
蟬居榜首的牽機竟然是許渭之所製。
藺子曄意外的同時又不那麼的意外,能讓他留在身邊的人,又豈是等閒。
“他會怎樣?”從麵上看不出他在問這話時緊捏著的拳頭。
許渭之沒有隱瞞地道:“先前中的牽機會損傷他的壽命不假,但這些年經過調養,還能有十年的時間。”
十年……
“藥你繼續製。”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許渭之事不關己的繼續著他的製藥,當然做的不是藺子曄要求的,而是該死的秦意離想要的藥。
他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傷天害理的事,這輩子才會這麼倒黴的遇到秦意離這債主。
早知道被他救了會有這麼麻煩的情況,他還不如早早的隨百草穀的大家一起轉世投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