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群跑得壓迫感十足,亂蹄卷起雪粒子,瞧見獵人分外眼紅,對準山崗上的獵人就衝麵門。
衝在最前麵的是一頭大炮卵子,約莫有320斤上下,渾身筋肉腱子,如同裝甲車般勢不可擋,憤怒地嚎叫。
李居安踩著積雪的山崗路,最後一個箭步猛地跨上高地,居高臨下對準下方的野豬群瞄準。他眼紅似丹血,起了殺心。
“乾這群牲口丫的!”
他眼睛眯起,槍口對準為首的大炮卵子肘部後麵稍上的地方,扣動扳機。
野豬的心臟位於胸腔下部,靠近肺部稍前的位置。野豬肺部位置較高,如果想要打準心臟,得往肘部後麵捎上位置瞄,瞄得太高,會擊中肩部。
砰!
槍響摟火,火焰從槍口爆閃,彈殼拋出,槍身上抬,他整個人跟著向後頓了一下。打爆心臟。
被擊中心臟的大炮卵子還能繼續衝撞個幾十米,眼瞅著大炮卵子就要衝上山崗,對準李居安站在位置挑。
李居安拉一下大栓,邊上陸誌強喊道:“你讓開!你瞧好吧,叫你看看陸家挑槍。”
“用不著。”
李居安心中默默計算距離。雪坡十分有坡度,大煙炮後幾天的積雪消融,在雪坡表麵形成冰層,很不利於蹄類牲口的攀登。
大炮卵子有心無力,走一步呲溜滑半步,眼見著就快衝撞到山崗,偏偏隻能對著獵人乾瞪眼。
他腳邊的花耳聽見槍聲,如同得到指令,衝下雪坡對準窮途末路的大炮卵子就是一頓胡亂撕咬,發出凶性的嗚嗚聲。
他也不阻攔花耳。花耳作為王國昌訓出來的頭狗,能領著5條滑溜狗衝鋒陷陣,就能看出花耳有多猛。雖然花耳老了,但凶性還在,對準大炮卵子的頭,豬耳朵,脖頸撕咬的滿雪地都是鮮血。
黑豹和紅狼還攆著野豬群,一聽見舊頭狗的指令,興奮地抄近道衝上來一同撲著瘋狂撕咬。
幾分鐘內,大炮卵子被10條狗咬得整個豬頭沒有一塊好肉,腋下的軟肉也被咬得翻出來,肉被撕開成一條一條,十分血腥。
宋德生瞅這場麵,不忍看,喊道:“這麼著也太狠了,李哥,不叫狗鬆口呐。”
李居安槍口繼續對準野豬群,“得叫獵狗發泄凶性,沒了凶性的獵狗也就廢了。”
他不喝停獵狗,一來為了讓血腥味蔓延開,震懾野豬群,二來如果這時候喝停獵狗,就會給獵狗一個錯覺,聽見槍響就要撒嘴不能咬。隻有給獵狗撕咬的快感,加上一會兒用獵物內臟喂狗,才能給獵狗正向的激勵反饋。讓獵狗知道,撕咬就有肉吃。
宋德生朝著繼續衝撞的野豬群,“砰砰”開了兩槍,獨頭彈打傷了兩頭黃毛子。黃毛子不比大炮卵子凶狠,年輕氣盛的黃毛子哪裡見過社會險惡,剛見到世麵就痛得縮了縮脖子,嗷嗷嚎的氣壯山河,直往老母豬身後拱。
他笑罵:“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
衝在最前麵的野豬開始怕了,轉頭就後撤。但大型野豬群的數量太多,太密集,跟在後頭的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
上頭的野豬開始往坡下跑,坡下的野豬憨蛋一樣繼續往坡上衝。兩股衝撞的力量讓野豬群變得混亂,雪地裡腳印全是亂的。
李居安架起莫辛納甘獵槍上臉,大聲喊道:“哥幾個,練靶子了!”
火星在槍口迸閃,他打一槍拉一下大栓。
砰!
開火後他也不看戰果,繼續瞄準就開火。五槍過後,他撅槍拽出空子彈殼,手心裡攥的五法子彈塞進槍膛,“哢”合槍繼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