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的談判陷入僵局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過來。
沈棟抬頭一看,赫然是莊文發。
“莊司長,好久不見。”
沈棟立刻站了起來,向他伸出了手。
當初莊文發幫沈棟搞來了進口建築材料的批文,這讓沈棟欠了他一個大人情。
莊文發和他握了握手,笑道:“沈總,您現在的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
沈棟嗬嗬笑道:“過獎了,我還沒恭喜您榮升為港島外貿司司長呢。”
威爾遜在一個星期前離開了港島,回國述職。
經過一番博弈,莊文發成功上位。
三十多歲的外貿司司長,這絕對算是港島最年輕的高級官員了。
莊文發道:“登臨高位就意味著要承擔更大的責任。就像你們商人,生意越大就越要承擔更大的社會責任一樣。”
沈棟聽出莊文發似乎是意有所指,點點頭,道:“莊司長說的是。”
莊文發坐下之後,鄭同淡淡的說道:“阿發,沈先生沒有同意將新界倉的股票賣給我們。”
沈棟瞳孔驟縮,道:“鄭總和莊司長似乎關係不一般呀?”
莊文發道:“鄭總是我的表叔。”
沈棟哦了一聲,道:“難怪鄭總會對您這麼稱呼。莊司長,您應該不會逼我把新界倉的股票賣給您表叔吧?”
莊文發沉默了片刻,道:“九龍倉和新界倉對內陸非常重要。包船王與內陸的關係不錯,這些年幫了我們很大的忙,我們希望新界倉也能在自己人手中。”
沈棟的臉色沉了下來,道:“我在內陸前前後後投資了三十億美金,難道還不算自己人嗎?”
莊文發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棟看向鄭同,道:“每股一百八十港幣,我買下你們手中新界倉所有的股份。鄭總,你覺得怎麼樣?”
鄭同道:“我也願意出一百八十港幣買下您手中新界倉所有的股份。”
沈棟哈哈大笑,道:“那咱們就隻能是各憑手段了。”
莊文發皺眉道:“沈總,大家都是港島人,沒必要自相殘殺,讓鷹醬人占便宜。”
沈棟道:“莊司長,新界倉對我非常重要,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至於鷹醬人,我會搞定他們。鄭總,我希望您能好好考慮一下我給出的價格。要不然,等我掌控了新界倉,你們手中的股票恐怕就不值錢了。”
看到一臉自信的沈棟,鄭同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冷冷的說道:“誰能掌控新界倉,還不一定呢。”
說完,鄭同起身直接離開了。
沈棟道:“莊司長,不好意思,這個事情牽扯到數十億美金的生意,對我在港島商圈的影響更是至關重要,所以我真的不能讓。”
莊文發笑道:“沒關係。我一直覺得在你手中可能比在我表叔手中更好。”
沈棟問道:“為什麼?”
莊文發吐出了三個字,道:“認同感。”
沈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對內陸的認同感上,四大家族遠遠不如沈棟。
因為沈棟來自前世,一直以炎黃子孫為榮。
而四大家族接受的是鷹醬國的文化,對內陸到底是不是真心的,誰都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