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都精得很,打架鬥毆違反紀律,要受學校處分的,今天鬨得這麼大,處分絕對不輕。要是再繼續追究起來,當初欺辱、霸淩新學員的事情,誰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開除都有可能的。
本來雙方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新學員時候的“下馬威”早就過去了,這幾年來的打打鬥鬥,說白了就是在艱苦枯燥的軍校生涯裡,兩幫精力過盛的“刺頭兒”互相看不順眼,尋求刺激而已,根本就不是啥事。
今天大家有個台階下,化乾戈為玉帛,何樂而不為呢?
再者,馬斯克那一幫人,向來是目中無人、傲慢自大的白人至上分子,但今天他們已是心服口服了,這三個中國人的格鬥、刺殺水平,他們甘拜下風。特彆是今天還請來了拳擊隊的高手,但依然技不如人,尤其是宋鴻飛的中國功夫更是驚世駭俗,讓他們所有人大開眼界又刻骨難忘,他們是徹底被打服了。
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他們認為並沒什麼丟不丟臉的。
被強者打敗,不算恥辱,不敢和強者亮劍,才是恥辱。
由於文化的差異,東方軍隊向來以投降、被俘為恥,而西方的觀念則不同,他們認為一個軍人隻要儘到了他的職責,在彈儘糧絕、被包圍、繼續戰鬥已毫無意義的情況下,放下武器投降,是避免毫無必要的傷亡,是無可指責的,依然是國家的英雄,依然受人民的尊重。
有的時候,歐美人的思維還是很單純的。
路易斯準將點點頭,道:“很好,士氣不錯,繼續保持。”說罷悠悠然而去。
“yes,sir!”老貓敬禮,目送著路易斯準將離去。
老貓轉回頭,炯炯的目光看著眾人,良久,他鄭重而沉緩地說道:“渡過艱苦而枯燥的西點軍校生涯,你們注定將是一群不平凡的人。在以後殘酷的戰場上,你們將攜手齊心、彼此相依,這種情誼隻有在並肩作戰中、在戰友間才產生。你們會一起經曆戰爭的磨難,一起擠在同一段戰壕、一起分享同一支香煙,在最艱難的時候,互相鼓勵,彼此安慰。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不要辜負了,在西點一起經曆艱苦、一起接受磨礪的成長歲月。”
老貓深邃的目光望過眾人,越過空曠蕭瑟的操場,仿佛正伴隨著那呼嘯而過的寒風,望向那連綿遙遠、冷峻深黛的群山,仿佛他想起了十多年前,在遙遠的馬恩河、索姆河、阿爾貢森林,那血腥殘酷的“絞肉機”般慘烈無比的塹壕戰。。。
每個人都久久地深思不語。
“現在,看來你們發熱的頭腦已經冷靜了,但身上冷得直發抖!鑒於你們每個人的精力都過於旺盛,接下來,我準備給你們熱熱身發泄你們過剩的精力!”
老貓忽然眼裡精光一閃,麵色一變,大聲吼道:“每個人,都舉起木槍,圍繞這個操場,立刻!跑!threeo!”
幾道強力水龍緊接著洶猛地噴射過來。。。。。。
那一天,西點軍校的學員和教職工又目睹了一幕令人難忘的景象,一幫彪悍的學員舉著木槍,被命令換著各種姿勢,或是保持突刺的姿勢,或是把木槍架在腦後脖子上雙手向後反抱著,或者兩手各舉一支木槍,像一群瘋子一樣狂奔,一邊扯著脖子大喊著各種口號,一邊被旁邊憲兵的高壓水龍追著劈頭蓋臉直噴,跑了一個又一個‘三裡’,場麵真是慘烈無比。
彆以為“老貓”會讓你舒服跑完,這幫人身上還穿著厚厚的拚刺防護服,戴著頭盔麵罩,本來分量就不輕,被旁邊監督的憲兵時不時一根高壓水龍兜頭噴去,身上的衣服、防護服的厚海綿、帆布早就吸足了水,足足有幾十斤重。
身上從頭到腳渾身濕透,還要以各種姿勢舉著冰冷濕滑的木槍,跑起來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看得西點裡麵人人咋舌心悸。
而此刻“老貓”教官溫特斯中校和路易斯準將兩人則遠遠的站在大樓前愉快地交談著,並饒有興致地觀賞著這一幕。
宋鴻飛他們和馬斯克一幫人都叫苦不迭,人人心裡在想:“這個老貓,真是一貨真價實的狠角色啊”。
但誰也不敢停下或者放緩腳步,不然就會迎來憲兵兜頭蓋臉的一陣高壓水龍,然後命令你繼續跑。
那一天,直跑到他們人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直到濕透的積滿了水的沉重的訓練鞋磨破了腳趾和腳掌,一邁步就火辣辣鑽心的疼,才被允許結束這場悲慘的懲罰。
當他們第二天出現時,緩慢而又顫巍巍地邁著鴨子般的步伐,手臂也抖個不停,一個個就像得了痙攣。
第二天,以“私下進行不適當的訓練”的理由,宋鴻飛三人被懲罰打掃兩個星期的馬廄,並要幫助給每一匹馬刷澡。而馬斯克那一幫人,則被懲罰打掃兩個星期的廁所。
馬廄裡的滋味真是一言難儘,動物的氣味在你還沒聞習慣之前簡直讓人吃不下飯,濃烈的味道衝得醫用口罩都擋不住,三人時不時要跑出馬廄外麵,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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