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的時間,煥然一新的月劍在月和手中熠熠生輝。
她滿意的看了好幾眼,才踏進第二道門,也不知道裡麵要經曆什麼。
才清醒的月和,迎接她的就是,冒著寒光的長槍,她側身欲躲,另外一邊就又襲來一把大刀。
月和隻是任由長槍刺進她肩膀處,然後轉手一劍劃破長槍主人的脖頸,又在瞬間反手把劍刺進大刀主人體內。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現在她才發現,她這是在戰場是嗎?
硝煙彌漫,遮雲蔽日,現場慘不忍睹。伏屍百萬,血流成河。
人們的慘叫聲和妖魔們激動的聲音交叉在一起,妖獸們高高舉起的前蹄就要朝著人踐踏下去。
月和瞳孔一縮,努力調動著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朝前跑去,在蹄子落下的瞬間,月和的劍也刺進了這畜生的脖頸中。
鮮血噴射而出,濺了月和滿臉,她眼神依舊堅毅,劍又刺進了幾分,等妖獸徹底倒下後,月和才把劍拔出。
對那幾個人說道:“快去安全的地方躲著。”
說著,月和拿劍擋住敵人,厲聲道:“快走。”
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臨走前還深深的看了眼月和的臉,被染上鮮血,辨彆不出的麵容。
是拿著劍的手毫不退縮,她殺了許多的人,或者說他們並不能被稱為人。
猙獰的黑角在她們頭頂,臉上殘暴的笑容,殺人的時候毫不留情一點都不像人。
他們是魔。
月和手下的劍招越發的狠烈。
她此時還在戰爭的邊緣,最主要的是保護從戰場中逃亡的人能順利的走遠,而最中央的是兩方大戰的主要地方。
四周黑煙漫漫,月和憑著一腔怒火,殺的周圍魔族不敢朝著來。
她雖然修濟世道,希望蒼生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可這些魔族,不好好的在荒淵中苟延殘喘,還敢出來禍害世界。
真是該死。
越殺越勇的月和吸引了城牆上軍士的注意力,在周圍士兵還在努力抵抗魔族人的時候,月和一個人殺穿了東邊小角。
源源不斷的魔族被她一個人擋住了,很多普通人,甚至是受傷的士兵都能從她背後安全的退下戰場。
有人想來幫她,月和看見他滿身的傷,道:“你先下去休息一會,我能殺了他們。”
她心底一向軟,很能共情。
身邊的同族人被傷成這樣,她怒火漸漸攀升,本來開始無力的身體也繼續站直了。她握劍擋在眾人前方,寸步不讓。到最後她揮出一劍,劍光太過淩冽,把在劍光附近的魔族人全劈成了兩半。
這裡的動靜太大了,即使在最中間空中對大的兩方主帥都看向了這裡。
頭發高高豎起的女修一人殺完了東邊的所有魔修,一個不留。
可她的修為也才元嬰,是連上戰場都隻能在最邊緣的人物。
可就是這個一個人,劍術精妙,不盲目衝動,一直死死的守著身後的人,絕不退讓一步。
魔族主帥也隻是隨便一眼,以為這個小兵有法寶罷了。他隨意揮手,幾支魔族軍隊就往月和那裡去。
她麵上的血逐漸乾涸,鮮血定在了她臉上,特彆的眼皮下的那滴血液,在月和垂眼的時候,似乎是一滴血淚,慈悲又殘忍。
這幾支小隊的魔軍明顯比剛才的魔強了不少,最先要解決的就是月和。
可還沒打多久,雙方要停戰了。
兩方軍隊迅速撤離,月和也拔出刺穿魔族心口的劍。
戰爭過後,大地滿目瘡痍,毫無生機。獵獵風過,死了一片又一片人的廢墟,還沒消散的哀嚎響在耳邊。
戰爭中,受苦受難的永遠都是普通人。
月和的手不停的往下滴著血,她的手早就被磨出了血。虎口開裂,現在她才感受到痛苦,深吸一口氣。
身體的主人修為不高,也沒有之前她身體的強度,這麼頻繁的揮劍,原本手中的繭子又被磨掉了,長了好大的血泡,現在泡又被磨破了。
血流的多,月和扯了衣擺一角,把手隨意裹著。跟著周圍的士兵朝城中走去。
這個小村莊注定是要不成的了,他們離戰場太近了,還沒來得及跑走,魔族就打來了。
仙家主帥回到城池中,軍師走過來道:“仙君,之前東邊的那個小友,要見一見嗎?”
主帥也想起了東邊的那個弟子,道:“把她帶來見見吧。我看她實力不弱,怎麼被安排在那麼邊緣。”
軍師道:“她隻是元嬰期,至於能打出這麼強的一劍,想來不是凡人。”
主帥道:“能得你這麼高的讚賞,可得好好見見。”
軍師他們又討論了死去戰士的後事情況,月和才到門外。
被請進去的月和對著幾人滿是壓力的眼神,臉色沒變,腳步都沒有停一下,走到房間中央,神情自若道:“你們找我?”
語氣不算很尊敬,軍師道:“小友,你方才在戰場上的實力強勁,怎麼被安排到了那麼邊緣的地方。”
月和道:“我才元嬰期。不在邊緣,我連戰場都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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