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您和神官們縱情酒色,不知天地為何物呢。”
黑袍人揶揄中好像還有想把字咬碎的怨怪。
渾身都是兔子和貓頭鷹的味道。
臭死了。
仰視的視角讓曇露看清了黑袍下的樣貌。
……也沒什麼好看的,戴了個骨質感的黑色銀紋狼麵具,遮了個大半張臉。
還有這個人講話怎麼回事,好好全年齡向的家宴,給他講成要被審核爆錘的花市向。
不過曇露還是從他蒼綠色的眼眸中認出來了。
她把糯米糍拿回手上:“……魔狼?馬車夫?”
他再開口,聲音從一個過耳即忘的普通雄性變成那日模糊性彆的沙啞聲調:
“您還記得我呢,國妃冕下,真讓我歡欣。”
曇露把箭矢對準魔狼,哪怕點心堵著嘴,意思都明確——要麼投降要麼被處決。
實在不是曇露心狠。
魔狼性格捉摸不透,能力太危險,萬一不站在月神殿這裡,隻能是個隱患。
“哎呀,小國妃,你這麼做,我會傷心的。”
他似乎不知道自己正被曇露威脅生命,反而親昵道:“再怎麼說,我都是月神給您擇定的伴侶和神官,您不該對我更憐愛一些嗎?”
曇露冷臉放箭。
魔狼再躲過箭矢,幾步踏來,竟逼近曇露!
他的聲音讓人耳根發癢:“這麼好奇我的臉?小國妃難道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
刺激你個大頭鬼!
曇露的長弓變成錘子揮過去,又被魔狼用鬼魅般的身法閃避。
曇露嘴裡的糯米糍還被他拿走了!
魔狼就著曇露咬出的缺口吃一口:“嗯……裡麵包著水果軟酪,挺好吃的,小國妃喜歡甜食?”
他舔舔嘴唇邊的甜痕:“我也喜歡。一口吞進去,所有甜美就完全屬於我的了,不是嗎?”
說罷,魔狼就把剩下的全吃下去。
這是什麼意思?
先是擅闖含涼莊,又是搶她的點心,這就是明晃晃的示威啊!
“你這混賬東西……”
神力在發怒的曇露身上湧動,構成神裝:“我要把你剝了皮放牆上!”
錘子向魔狼捶來,這回可不是輕飄飄的,而是切實帶了神力的狠厲一擊!
魔狼這次躲得都有點吃力,連調戲的心思都沒了:“不是……我說什麼了小國妃?”
不就搶了她一塊點心,至於那麼生氣嗎?
“給我好好叫國妃冕下,你這頭沒禮貌的編外野狼!”
曇露追來,一記憤怒之錘!
“我哪裡是編外!我有月神銘印的!”
“沒有到月神殿正式登記的就是編外!”
魔狼一邊躲一邊說:“那隻雪豹也沒有,你不也讓他住進千月宮了!”
“人家好歹也是家世清楚,你從哪裡來的野狼!”
這句話不知戳中了魔狼哪裡,蒼綠色的眼中晦澀飄濃:“……反正我就是唄。”
他那些親昵散掉,變得有了森寒殺氣:“小心身後的兔子哦,他傷剛好不久吧?”
——銀卯!
曇露回頭,才發現上當了!
背後什麼都沒有!
再轉過來,魔狼早就逃之夭夭!
曇露生氣歸生氣,但以防萬一,還是收了神裝和神武,回到餐廳查看銀卯他們的情況。
結果確實看到三個雄性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