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檢測到曇露快醒時,寢殿裡才會有微光亮起。
哈提斯醒來純粹是生物鐘。
他是以獸身的姿態醒來的,看到少女長順的鴉色軟發,和自己的狼毛混在一起。
仿佛另一種意義上的水乳交融。
哈提斯恢複人身,曇露沒有毛茸茸,就主動去抱住哈提斯。
哈提斯被少女的溫暖主動環繞,倒像是有點被燙到,但還是抱住曇露。
原來昨夜不是做夢。
小國妃讓他上床睡覺了。
——什麼啊!還不是讓突然出現死纏爛打的雄性上了床,這個好色花心的雌性!
哈提斯食指飽含怨念地輕輕點點曇露額頭。
曇露被擾了夢鄉,蹙眉改了睡姿。
但她還是抱著哈提斯的腰。
如此親密無間,彼此分享氣味與體溫,如果和曇露這樣,即使在雪地裡,他也不會害怕那刺骨的寒冷。
哈提斯無言,輕柔而緊緊擁抱住曇露。
他貪戀這個瞬間。
不是對方索取完身體與歡愉的敷衍與施舍,而也許更像是彼此取暖,讓彼此的靈魂得到稍許片刻的休憩。
哈提斯隻要一靠近曇露,就會被她吸引,後頸的月神銘印就會發燙。
就像真的有一條狗鏈牽著他,讓哈提斯不由自主爬向曇露。
渴求她的愛撫和垂憐。
唯有她的懷裡,能得到安寧。
哈提斯凝望了曇露很久,不受控製地去輕吻曇露。
僅僅是臉頰。
如雨點劃過肌膚,半點不會留痕。
他都不知道曇露醒來後,這要怎麼算。
論理說,他也與曇露共度夜晚。
但他沒和曇露進行醬醬釀釀,那……應該不算侍寢?
曆代第一次沒有侍寢國妃成功的雄性有什麼下場?
……最極端情況下好像是會被處死,好點的情況是被丟回房間,從此就被冷落了。
小國妃不會處死自己……
那就是被冷落?
哈提斯委屈得很。
她憑什麼冷落自己!
他沒自薦枕席嗎?親裙禮,跪地要說的話,都做了!
他還給小國妃當了狗呢!
想想曇露以後看都不看他一眼,那哈提斯就覺得痛苦。
哈提斯的長發與曇露的交纏在一起。
如果真的會這樣……
他就把小國妃劫走。
造一個漂亮華麗的房間,把小國妃關在裡麵,為所欲為。
小國妃不喜歡他不要緊。
愛意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一種欲望,一種能培植的欲望。
他能讓小國妃對他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