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著的幾個人受傷程度各有不同,不過麵具被摘掉,倒是沒有影響宗震澤診斷。
黃時受傷最重,不僅胳膊肩膀上有傷口,後背也被灼傷了一大片,傷口又經過河水的泡發,早已發白流膿水,整個人像是一塊火爐似的,全身高熱,十分危險。
石明的傷口也不輕鬆,後背一道長長的口子深可見骨,經過河水的泡發,傷口發白、紅腫,開始流膿水,整個人呼吸不僅灼熱,還有些微弱,看上去也不好。
王學洲看到傷口眼眶都紅了。
分開的時候,他要身上的金絲軟甲脫給石明,可石明無論怎麼勸說,都揪著衣服不讓王學洲脫下來。
如果有金絲軟甲在,他何至於傷成這樣?
另外幾個監察司和錦衣衛的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多達七八處,可以想象得到這一場的凶險。
宗震澤看的都心驚:“其他的都還好,隻是這兩人傷的太重了,燒傷相對來說好治,無非留個疤,但這個人刀口太深了,有些棘手,影青!快去將我的醫箱拿來!”
身後的侍衛轉身很快就把一個箱子提了過來。
“蟬兒,你助祖父救人!這兩人情況有些嚴重。”
“是!”
黃時的傷是灼傷比較嚴重,清理的時候黃時即使昏迷,也痛的全身都在打顫。
不過上了藥後,緩解了不少,可石明身上的傷就有些麻煩了。
宗震澤看著裡麵隱約可見的骨頭,對著王學洲說道:“船上條件有限,我得將他的傷口用匕首烤過將爛肉清理了給他縫合,不然傷口就這麼暴露著,隻怕好不了,如果再感染,就是神仙也無力回天。”
消毒、縫合,這個簡單的醫理王學洲還是明白的,他點頭:“治!”
“您能不能給他開一副安神藥?至少,減輕點痛苦。”
宗震澤沒多說什麼:“喝藥來不及了,我給他紮一針。”
他撚起一根針在石明的身上紮了一下,石明臉上的痛苦之色一滯,呼吸看上去平緩了不少。
他一邊忙活,一邊給宗玉蟬講解著病例,兩人討論著如何治療。
交談中,其他人的藥宗玉蟬也給抓好了,她遞給王學洲:“去熬藥!”
丁二大步上前接過,宗玉蟬叮囑:“傷員多,有些藥沒有,暫時先用這個藥方,藥量開的大,三盆水熬成一盆,先給他們喝了再說。”
宗震澤和宗玉蟬兩人準備了一下,就開始動手給石明處理。
王學洲緊緊的盯著,眼神不敢眨一下。
爛肉被燙過的匕首剜出,一陣烤肉的味道傳來。
楊禾在一邊咽著口水:“吃肉肉···”
宗震澤手一抖,差點分了神,強自鎮定下來繼續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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