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對那秘境中相遇的女子，印象很深。
畢竟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陣法，實在是厲害。
符籙也是憑空繪製，出手成符。
比眾多仙宗弟子強出數倍數百倍。
甚至是多次邀請她，擔任仙宗長老。
隻可惜，她少言寡語，每次也都是拒絕。
那女子話極好，能不出口就不出口。
她臉上戴著黑紗。
隻露出一雙靈動好看的眸子，那是人間罕見的，少有的絕世美眸。
是深黑色的。
而在之後遇到的極樂宗聖子，雖然也擅長陣法，也擅長符籙。
但一，她每次都是以男子身份現身。
二，她的眼睛是紅色的。
許念便沒覺得這二人有什麼聯係，最多就是感覺有些巧合。
畢竟同樣都是擅長陣法，同樣都擅長符籙。
都是這兩個領域的頂級天才。
可如今，曾經的聖子成了自己的娘子。
自己也知道了她的女兒身。
再回首，去看當初的事情，怎麼看怎麼詭異！
奇怪！奇怪！
簡直奇怪到家了！
許念此刻的表情無比的詭異，他連連後退。
看著眼前的絕美女子。
隻覺得恍惚。
仿佛幾道身影緩緩重疊在一起。
是自己的師妹，自己的娘子，自己心愛之人。
也是當初的極樂宗聖子。
更是那秘境中遇到的清冷女修。
“你，你…”
許念指著她，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隻覺得自己對於武清歡的某種認知崩塌了。
原來我們的相遇在更早之前？
並非是…
一開始的死對頭？
這位極樂宗聖子突破的速度飛快，甚至要在自己之上。
若非如此，上輩子也不能先一步踏入渡劫。
但她對於自己的敵意，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誠然，仙宗和魔宗勢不兩立，水火不容。
但她每次遇到仙宗天驕看也不看，就奔著自己來。
那表情，恨不得活吞了自己似的。
想想就離譜。
許念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
那就是自己最開始，如何激怒她了？
為何會成為，糾纏不清的宿敵，成為自己永遠的死對頭。
這成為他的一個心結。
雖然埋藏在心底，可到了如今，還是沒有解開。
一方麵是不想去問。
一方麵是…不敢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