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似乎自從遇上鄭子林,她就沒有過好日子。
“要我解釋,爺還不如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你說什麼?!”鄭子林額頭冒著青筋,顯然已是怒極。
裴雙本還想再說幾句惡語,再一想,說那麼多做什麼,以後的日子是不能好好過了,還不如留著精神應付以後。
鄭子林甩開她的下巴,站直了身子。
許久,他終於開口:“既然你不辯解,就當你是默認,東西既然找回來了,爺就不送你去官府,但也不能饒了你!周吉周祥,打二十板!”
四周響起驚呼聲。
二十板,一個男子尚且承受不住,何況裴雙一個柔弱的女子。
月季心中不忍,求情道:“爺何必呢,這件事還有待仔細查問,爺今天若是打了雙兒,改日若是發現不是她偷的,豈不是錯怪了人?”
鄭子林不為所動。
蘇碧佳道:“月季姑娘這話可就不對了,先不說人證物證都在,就說裴雙今日這態度,對我這種人大呼小叫就算了,可她對爺也這樣,若是讓人知道這是咱們芙蓉園出去的,還不笑掉大牙,不知裴雙對以後的夫君是不是也會這樣?”
這句話可算是捅到鄭子林的痛處了。
他不在乎裴雙是不是偷了那繡包,可他不能容忍她失了身子也不願意跟了自己,這是對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權威的挑釁!
“周吉周祥!還站著乾什麼?!”
裴雙也沒想到鄭子林會這麼狠,二十板,她都懷疑這局是不是他做的了。
周吉周祥頗為無奈地互看一眼,二人端來一個長凳,仆婦將裴雙正麵朝下躺在長椅上,隨即拿來繩子將她綁在長凳上。
周吉手裡拿著長板,希望爺能突然改變主意,可直到仆婦將裴雙綁了個嚴實,鄭子林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周吉低聲說著“得罪了”,抬起板子朝裴雙臀部打了下去。
裴雙知道今天這一頓板子躲不掉了,隻希望周吉手下留情彆下手太狠。
第一板子嗖嗖而下,“砰”地一聲,裴雙的臀部頓時火辣辣地痛起來,額頭都痛出了汗。
周吉其實是放了水的,隻是再放水也是要有些樣子的。
裴雙身子弱,兩個月的洗衣生涯沒將她身體鍛煉好,反而時常累得要死,幾板子下去,裴雙已經滿頭大汗,卻咬著牙不肯發出一聲,隻是默默承受。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姑娘,見到這種情形也是嚇得變了臉色,隻有蘇碧佳嘴角含笑,雙眼泛光。
鄭子林緊緊攥著手,每打下一個板子,他的心都要狠狠揪一下。
很快便打了十下,裴雙的褲子已經染了血,裴雙腦子已經有些昏沉沉了,突然肚子一陣暖流襲過,很快那陣暖流汩汩就流出體外。
裴雙一下子就被驚得來了精神,心道這是什麼魔幻的世界,打板子還能把大姨媽給打出來?!
周吉正準備打第十一下的時候,突然看到溢滿了褲子的紅色,頓時嚇得大汗淋漓。
月季一看不好,連忙跑過去趴在裴雙身上,一看還在蔓延的殷紅,心中一沉,叫道:“爺!不能打了!要出人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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