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雙有些同情他了。
那麼小的年紀就要參與家族的榮辱大計,整日裝成一事無成的樣子,隻為讓鄭家在外人麵前不那麼惹眼。
她不禁安慰道:“可就算你沒有走仕途一路,你也很不錯啊。”
鄭子林雙眼發亮,“那你說說,我哪裡不錯?”
“你吧,心中有正義,知是非,不會像有些紈絝一樣欺淩不如你之人,長得也不錯。”
鄭子林心中舒暢,忽又聽裴雙說了一句,“就是,太好色了。”
鄭子林腳步一頓,不樂意了,“我哪裡好色了?”
裴雙覺得莫名其妙,“這難道不是很明顯的事情?”
“不是!我到現在隻對你這樣過!”
“先不說你我的事,你屋裡屋外那麼多人,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這都不叫好色,那叫什麼?再說了,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就對我動手動腳的,這難道不叫好色?”
鄭自林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突然把裴雙放了下來,氣衝衝自顧自走了。
裴雙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回頭看著周祥,“你們爺這段時間一直這樣?”
“姑娘誤會了,爺隻有在姑娘麵前才會如此。”周祥心中補了句:如此幼稚~
裴雙歎了口氣。
雨後路上泥濘不堪,她隻能小心翼翼慢慢走。
剛沒走幾步,前麵已走出老遠的人突然又轉身跑了回來。
鄭子林一把抱起裴雙就走,“我就是好色也隻對你色!”
裴雙覺得這人真是孩子氣十足,咧開嘴無聲笑了起來。
這一幕剛好被鄭子林看到,心中的怒氣一下子“噗”地散了,嘴角上揚,腳步都輕快不少。
鄭子林沒有去其他地方,仍舊跟著裴雙回了張大牛的院子。
張大牛知道鄭子林身份不簡單,也猜到他二人有關係,便也沒說什麼,倒讓裴雙不好意思起來。
鄭子林當夜又發起高燒來。
裴雙給他擦拭上身的時候才發現他腰間有傷。
先前他在山中與那些人打鬥後,衣服也有不少血跡,不過那時他說都是對方人的血濺到自己衣服上,她也沒有在意,原來他自己也受了傷。
周祥連夜尋了柳州有名的大夫過來。
大夫給配了藥,交代裴雙夜間注意下體溫。
裴雙一夜沒睡守在一旁。
好在鄭子林沒事,第二日上午就醒了,見裴雙滿眼通紅,既欣慰又心疼。
“寶,你受苦了。”
裴雙嘴角抽了抽,“你要是真的感激我,以後彆再叫我‘寶’了,你都不覺得肉麻?”
“不,我覺得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