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這樣說?”
“你什麼意思?她猜對了?”
鄭子宕有些羨慕鄭子林了,“哎呀呀,你這小子走了什麼鴻運了,這麼個七竅玲瓏心的寶貝居然讓你給碰上了。”
“你彆打她主意啊,不然我跟你翻臉。”
“行了,我隻是隨便說說,她猜得不錯,張婉瑩確實是事先躲在放在馬料的車上,身上披了塊布,我走的時候沒發現,半路她自己跑了出來,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鄭子林沒有答他,直接回了馬車。
裴雙看鄭子林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對了,又“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你過了啊,你不是聰明嘛,想個法子唄。”
裴雙止了笑,平靜道:“他父女這樣做,就是算準你們不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大費周章去向眾人解釋什麼,你這種身份,在旁的人看來,多一個通房侍妾也沒什麼,不過你既然問我的意見,我就按照我的方式給你建議了。”
“你說。”
“多派些人將她送回柳州,到了城內後,讓人扯著嗓子將實情大聲說出來。”
“實情?”
“就說縣令女兒不知怎麼的出現在欽差押解犯人的隊伍裡,半路又自己跑了出來。”
她冷笑道,“他們不是臉皮厚嗎,看這下還能不能厚的起來?他們這種算計實在稱不上聰明,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就叫‘吃雞不成蝕把米’吧。”
鄭子林以前就領教過裴雙骨子裡的“狠”,不過看她不緊不慢就能想出這條“毒計”,看她的目光一時有些怔愣。
“怎麼?覺得我太狠了?”
“沒有,隻是很少見你這樣。”他是不會承認自己確實認為她有些狠的。
張婉瑩畢竟隻是一個沒見識的女子,裴雙這樣做,恐怕張婉瑩以後想找個門當戶對的夫君是不可能了。
“你找我問法子,我已經說了,至於怎麼做,看你們自己,不過我提醒你,這種歪風邪氣,最好一開始就遏製,否則你以後會有很多類似的麻煩。”
鄭子林將裴雙的想法告訴鄭子宕。
“裴姑娘說的不錯,今天若是因為你我一時心軟放過她,日後被人知道,很多心存攀附的人就會競相效仿,你我也會麻煩不斷。”
“好,就按照她說的辦。”
鄭子宕叫來護衛徐衝吩咐了一番,後者領命去安排。
“二哥,我覺得雙兒變了好多。”
“你們三年沒見,有變化很正常。”
鄭子林搖了搖頭,“不是這樣,她以前非常低調,巴不得做個透明人,你不找她說話,她一個字都不會說,而且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他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詞來描繪。
“殺伐果斷?”
雖然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個女子有些不太妥帖,但鄭子林知道自己的心裡想的,用這個詞來表達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