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流笑道:“你這姑娘真是小心地過了頭了,”他指了指那個四方形蓋子,“你要是能將這個木蓋子蓋好,那就我先下。”
木蓋目測有六尺厚,二十尺寬。
裴雙一看那質地就知道絕不是自己能夠搬得動的,更彆提給它重新蓋好了。
她拿過煤油燈,小心翼翼下了樓梯。
地道挖得不深,沒一會便見了底,隻夠一個人通行。
“彆愣著了,地道沒有岔口,直接往前走就是。”傅青流也下了木梯,正站在裴雙身後。
突然,他靠近裴雙幾步,調笑道:“還是說,你怕啊,不然換我去前麵?”
“你要不怕鄭子宕以後找你要銀子,你可以繼續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裴雙舉起煤油燈,慢慢向前走。
“我什麼口氣?還有,鄭子宕憑什麼跟我要銀子?”
“他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花錢找的你,我算是你半個主顧,拿錢辦事天經地義,但是沒見過拿了主顧的錢還調戲主顧的。”
傅青流“嗬嗬”輕笑,沒有反駁。
地道有些潮濕,偶爾蹦出一兩隻老鼠。
兩人一路上再沒有任何交流。
城牆另一端。
雜草又密又深,裴雙扒開濃密的草叢,慢慢爬了出來。
“呸呸呸~”嘴裡進了飛蟲,裴雙出來後就“呸”個不停。
傅青流沒了剛才閒適悠哉的樣子,剛出地洞就抓住裴雙,將她夾在手臂,使用輕功向不遠處掠去。
“彆出聲,現在才是危險的時候。”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裴雙望著越來越遠的京城,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約半盞茶的功夫,兩人終於停下。
又是一輛馬車停在一塊荒地上。
上了馬車後沒有半刻的停留,傅青流趕著馬車在暗夜裡前行。
三天後。
馬車依舊“噠噠噠”走在山路上。
“你還是不肯告訴我要去什麼地方?”
“已經跟你說過了,不是不告訴你,而是這一路上情況可能有變,之前的計劃也不一定一直有效。”
“那我的親人呢?”
“隻能跟你說,他們很安全。”
兩人相伴數日,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裴雙已經知道鄭子宕之前並不認識傅青流。
二人是通過特殊方式聯係上的,至於什麼方式,傅青流不肯說。
包括那夜與傅青流一起的另外兩人,彆說鄭子宕了,就連傅青流也不認識。
大家秉持著“你出錢、我辦事”的原則,互不打聽,幾人之間唯一的聯係就是銀子。
江湖中人自有一套處事規則。
裴雙覺得這樣挺好的,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這幾日走得都是山路,到了晚上就將馬車停在路邊,隨便應付一晚。
吃的就更彆提了,乾巴巴的饅頭。
不過比起當年從永安回到張家村一路上的艱辛,裴雙覺得這幾日真的算不得什麼。
“你倒是吃得了苦,一路上也不見你叫苦。”
裴雙但笑不語。
“不過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家客棧,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吃上熱飯,洗個熱水澡,還能美美地睡個好覺。”
“你對這塊很熟?”
這回輪到傅青流但笑不語了。
得,彆人不想答,裴雙也不問,反正也不過閒來無事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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