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客棧休整數日。
這期間,鄭子宕經常來看裴雙。
交談中,裴雙才知道她與鄭子林落崖後發生的事。
“之前不是聽你們說,南辰王與京城關係微妙嗎?他怎麼會突然出兵救下你們?而且,他又如何得知你們出了事?”
“關係再微妙,麵子上也還是君臣,早在我們離開京城的時候,皇上就下旨讓南辰王協助我調查南蠻殺人一事。
“南辰王接了聖旨後就暗中派人查探我們行蹤,知道我們到了昌池遇險,這才派出他的養子帶兵圍剿了刺殺我們的人。”
“那這事跟南辰王無關?”
“表麵上看是這樣。”
不知為何,自從上次見了趙捷後,裴雙突然對南辰王有種怪異的感覺。
“那個王登縣令呢?”
“被南辰王的人帶去鍺南審問。”
“為什麼不是帶去京城?”
鄭子宕臉色有些難看,“我與趙捷因為這事差點大打出手,昌池是南辰的管轄之地,南辰王有權審問王登。”
裴雙接口道:“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京城也有權利審問王登,所以你們因為應該由誰帶走王登的問題鬨了一番?”
“不錯,最後京城快馬加鞭送來了聖旨,說人讓趙捷帶走,隻是最終審問結果和證據都要交給京城。”
裴雙明白了。
整個淵國疆土都在京城的管理之下,唯獨南辰保留了自己的一部分特權,不過某種程度上依舊受京城管轄。
這就是國中國啊。
難怪都說京城與南辰關係微妙曖昧。
“你什麼時候對這些事感興趣了?”
裴雙嘿嘿笑道:“這不是沒事無聊嘛,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兩日後,你跟我坐一輛馬車吧。”
最後裴雙還是沒能和鄭子宕坐一輛馬車,鄭子林的理由是她身份低賤,不能臟了朝廷官員的馬車。
不過鄭子林讓人給她找了一輛小馬車。
離京城還有十日左右的路程。
裴雙隻有在眾人停下休息時偶爾會看見鄭子林的身影,旁邊自然少不了昭月。
“看什麼?”裴雙剛下馬車,鄭子宕就走了過來。
“沒什麼,不小心見了不該見的東西而已。”
鄭子宕順著她剛才的視線看去,鄭子林正攙扶昭月下馬車。
“難過嗎?”
裴雙嘴角扯起似有似無的笑,“你想多了。”
附近沒有城鎮或驛站,眾人停在路兩側的林子裡。
其他人開始打水的打水,打獵的打獵,要麼就是收拾出來鍋碗瓢盆,準備做午飯。
裴雙與鄭子宕走到離眾人較遠的地方。
見裴雙做賊似地小心翼翼,鄭子宕笑道:“放心吧,沒人聽見,有什麼話想說?”
“先前傅青流說你已經將我的祖母還有大牛哥他們他們安排好了,如今他們在哪?”
說起這件事,鄭子宕麵上顯出一絲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