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林不再說話,起身朝外走。
裴雙惡意陡起,朝著鄭子林的背影大聲道:“鄭子林,我看你至今無子,恐怕這輩子子嗣單薄,要不,我就吃點虧,讓我兒子認你做爹,以後有他給你送終好不好呀?”
鄭子林猛地轉過身,一臉嘲諷,“你算什麼東西!彆說不是我的親生骨肉,就算是我的骨肉,隻要是你生的,就一輩子彆想得到我的承認。”
“好!這話你可要記好了!”
“讓我認你的野種做兒子?這種夢以後都不要做了,昭月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她肚子裡的,才是我嫡親的骨肉!”
他不再說話,大步走出去。
屋內和院子裡的其他跟著離開院子。
很快,四周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裴雙在原地站了良久。
直到小腿傳來酸脹,她才摸索著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時候,想起鄭子林最後說的話,一股子悲涼忽然蔓延全身。
也許,在罕有的夜深人靜的夜裡,她也曾幻想過,鄭子林也許會真的放棄其他所有的女人,心甘情願跟自己在一起。
可這微不足道的幻想,在知道昭月也有了身孕後,終是狠狠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的夫人正好是他的青梅,他的青梅現在懷了他的孩子,他們的孩子將是他們愛情的結晶。
是啊,多麼幸福的一家三口啊!
而自己,隻是外人。
是的,其實從來都沒自己什麼事。
她又摸了摸肚子,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出去。
從那以後,裴雙越來越沉默寡言。
她吃不下東西,卻硬是逼著自己吃,因為身體裡還住著一個人,一個與她血脈相連的人,她不能隻顧著自己。
饅頭那日被傅青流點了睡穴,她壓根不知道那一晚的驚心動魄,隻是看見裴雙越來越消瘦的身子,擔憂不已。
她偷偷去找了月季,月季卻因為鄭子林的警告,沒去成小院。
這樣又是過了兩個月,裴雙的肚子已經很大,人消瘦地更厲害。
一直沒有傅青流的消息。
她相信,憑傅青流的本事,鄭子林的影衛想抓住他怕是沒那麼簡單。
但又不明白他為何到現在沒有出現。
傅青流沒等到,卻等來了一個意外之客。
郭嫻看著肚子凸凸、渾身卻沒什麼肉的裴雙時,眼睛突然就紅了。
裴雙沒想到郭嫻會來,開心地笑起來。
“你從北地回來了?”
郭嫻挨著她坐下來,“這才幾個月時間,你怎麼~?”
“不說這掃興的,我問你,你怎麼進來的?”
鄭子林派人把守在院子外麵,誰也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