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心中紛亂,麵上卻是不顯。
“皇上,臣婦有證人,可以證明這個女子並非是南辰王的女兒!”
皇帝已經有些不耐了,臉色有些難看。
連南辰王的養子兼將軍的趙捷,都說南安就是趙俊辰的女兒。
也不知道昭月這丫頭是做什麼非揪住這件事不放。
裴雙這時候突然開口。
她幽幽道:“雖然臣女十分不明白昭月郡主為何對我的身世這麼感興趣,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昭月郡主找來的是什麼樣的證人。
“皇上,不如就見上一見,也好讓這位昭月郡主死心,臣女可不想以後走到哪裡,還被人懷疑我是不是父王母妃的親生女兒。”
“那就見一見吧。”
一個宮人出了大殿,不久便將所謂的證人領了進來。
待那人走進殿內時,裴雙和鄭子林的臉色皆是一變。
來人正是裴雙的祖母,如今應該身在柳州的鄧氏鄧香草。
鄧香草一個農婦出身,見過最氣派的場麵,便是張大牛帶她去的縣令為答謝漕幫協助碼頭雜務的答謝宴。
她這輩子都沒想過要麵見皇上。
老人家在宮人的攙扶下顫巍巍來到殿中。
鄧氏並不是老的走不動路,她還沒那麼老。
她是因為第一次見這麼多貴人,第一次見皇上,是給嚇的路都走不穩。
這才要宮人攙扶。
看著自己的祖母膽戰心驚的樣子。
裴雙雙眼蓄著暴怒,恨不得上前給昭月幾個巴掌。
鄧氏就要下跪,被皇上製止。
皇上也看出老婦的懼怕,便直奔主題,指著裴雙,問她認不認識這個人。
這邊鄧氏上下打量裴雙。
那邊昭月見到裴雙憤怒的樣子,卻是滿心舒暢。
直到她聽到鄧氏的話。
“這閨女長得倒是跟我那死去的孫女很像。”
鄧氏說起自己的孫女,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看了半天熱鬨的鄭子宕秉承著“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原則,站起身。
“皇上,這位老人家是我三弟那位死去的心愛女子的祖母,那名女子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葬在祖地,如今又讓老人家經曆這些,實在有些殘忍了。
他做出心痛的樣子。
“三年前,我三弟因那名女子之死,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斯人已逝,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弟妹何必又揪著這些事情不放呢。”
殿中人一聽鄭子宕的說辭,心中又有了小九九。
鄭子宕這話,難道傳聞鄭子林收了心、隻愛昭月這事,其實另有隱情?
難道鄭子林真正心愛的,其實是那位已經死去的農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