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綠線回來,安陵容先帶著宮女來了。
“溪兒。”,安陵容笑得溫柔,將一隻荷包放在安陵溪麵前,“恭喜你,瞧瞧喜不喜歡?”
安陵溪拿起荷包,栩栩如生的荷葉蓮蓬蜻蜓映入眼中,“真漂亮,和真的似的,姐姐費心了。”
安陵容抿嘴一笑,眉眼溫柔,“我隻聽說了你現在是和常在了,封號是哪個字?”
安陵溪笑著從梳妝台上拿起眉筆,沾了沾茶水,在紙上寫下了和字。
綠線和紅棉見怪不怪,寶娟卻被安陵溪用描眉的筆寫字驚了。
安陵溪在家學字的時候,安陵容也跟著學了,現在也認識一些簡單的字,隻是她終歸對這些不感興趣,喜愛刺繡調香,進宮之後也就撂下了。
看著紙上偌大的一個陌生字眼,安陵容忍不住用眼神描畫一遍,笑了,“原來是這個字,真好。”
她雖然不太懂,但皇上賜的封號,寓意一定不會差了。
“對了,紅棉將那三匹雲錦都拿來。”,安陵溪笑道:“本來是打算讓人給姐姐送去的,姐姐來了正好,快看看喜不喜歡。”
紅棉捧著三匹雲錦過來,放到了桌子上,又去忙著歸置首飾去了,這個和這個放在一處,玉鐲就單獨用一個小盒子裝起來吧。
安陵容看著這三匹雲錦,色彩鮮明,紋案精美,“可真好看,這料子真不錯,從前隻聽人說過,雲錦如何精美,價值不菲,今日一見果然所言不虛。”
安陵溪點頭,“真是漂亮,做成衣裳穿起來一定更好看。”
說完安陵溪端起茶喝了一口,又捏起一小片荷葉糕吃著,滿嘴都是荷葉的清香,隱約還有蓮子軟綿的口感,一股淡淡的清甜,好吃。
安陵容愛不釋手的看了三匹雲錦,她最喜歡那匹桃粉,灼灼的桃花燦爛炫目,雖然溪兒和姨娘都說夏日穿綠色和藍色的更顯清涼,可她還是最喜歡粉色,“我就要這匹了,剩下的你還得侍君伴駕,多做幾身好衣裳換著穿。”
“姐姐,不要跟我客氣,給你你就拿著,咱們姐妹之間不講究這些。”,安陵溪捏起一小塊拇指大小的紅豆糕,笑嘻嘻的喂到安陵容嘴邊。
安陵容無奈的接過糕點,“好,那我就都收下了,總是拿你的好東西,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親姐妹之間哪講究這些,若真論起來,我不過是借花獻佛,姐姐送我的,可是耗費了心血了。”,安陵溪笑嘻嘻道:“姐姐若是得了好的,不要怪我主動伸手要。”
她雖然是池塘裡獨生的一棵黑蓮花,沒有兄弟姐妹,可她卻見過有血緣關係的大學生們,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那都是連吃帶拿還外帶打包的,甚至偶爾還敲詐勒索。
所以,在安陵容將她當做親姐妹相待下,安陵溪將好東西分一半給她也不覺得有什麼。
安陵容噗嗤笑了,溫柔的睨了一眼安陵溪,“竟會說笑。”
等日後有了好東西,再來送給溪兒。
白芷在安陵容的示意下將料子放到外間。
安陵溪將糕點往前推了推,瞥了一眼正殿方向,“姐姐,綠線早上看見了一個老嬤嬤進了夏常在的屋子,後來打聽到原來是皇後派來教導夏常在規矩的嬤嬤。”
安陵容輕輕點頭,身子往前傾,二人湊在一起,“寶鵲說是內務府的桂嬤嬤,調教剛進宮的宮女很有一手,從她手下出來的宮女,個個規矩都挑不出一點錯處,很有名氣。”
“這下夏常在可真得好好學學規矩了。”
“那是自然,皇後派來的人,夏常在想鬨也不成。”
翊坤宮中,華妃一身朱紅金線滿繡的旗袍,點翠鳳釵,赤金鑲嵌綠鬆石的護甲異常華麗,興致缺缺的站在門前,花房的公公帶著幾個小太監送來新鮮的菊花盆栽。
自從新人進宮後,皇上再也沒來看過她了!
又是匾額又是墨翠鐲的,她們也配!
“將那盆紫色的菊花搬到這兒來。”,頌芝看那菊花開的好,指揮著宮女搬到旁邊清漆花架子上,“娘娘,您瞧這花開的多大多好。”
華妃冷著臉,斜眼瞧著紫色菊花,修長的手指摸著柔軟的花瓣,“開的好有什麼用,皇上又不來本宮這裡,開給誰看?”
菊花,華妃忽然想到了沈眉莊,臉色驟變,手一使勁將花瓣掐斷了,“存菊堂,真是個狐媚子,竟會狐媚皇上!一個個的都是賤人!”
頌芝看到華妃更生氣了,皺了皺眉,自己真是糊塗,怎麼忘了這一茬了!
這時,一個小太監回了翊坤宮,“華妃娘娘金安。”
華妃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說!”
小太監將皇上給安常在的賞賜一一複述。
聽著皇上除了那幾匹雲錦,也隻是賞賜了五十兩銀子和些破簪爛環,華妃的臉色和緩了一些,隻是心裡還是糾結著那對墨翠鐲,“真是便宜她了,下去吧。”
小太監退下。
越想越心煩,華妃甩著臉子冷哼一聲轉身回了殿內。
紫金瑞獸香爐飄出嫋嫋香霧,熏染的整間屋子都香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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