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告退。”如今皇上嚴肅的神情,華妃根本不敢像往日一樣癡纏,不甘心的離開了養心殿。
出了養心殿,走出了一節路,華妃命人停下轎子,不高興的看向頌芝,“剛才在殿內,你想說什麼?”
頌芝彎腰湊在華妃耳邊,小聲道:“娘娘,果郡王可是一個男子!”
華妃滿臉疑惑,果郡王當然是男子,忽然瞳孔一縮,是了!果郡王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她可真是糊塗了,怎麼忘了這回事?竟然還拿這事去向皇上打小報告!
都怪果郡王!沒事總在宮裡亂晃什麼!一點忌諱都沒有!
害得她不但沒有讓皇上厭惡和常在二人,反被皇上攆了回來,丟了臉麵,真是個害人精!
華妃氣的臉都青了,她要回去給哥哥遞信,讓哥哥參他一本!
不遠處,一個宮女正低頭避讓在宮牆旁,見華妃的步輦久久停留在那裡,眼神閃爍了一下。
“回宮!”華妃臉沉了下來,重重的拍了一下扶手。
幾個太監又抬起步輦,往翊坤宮去了。
等華妃的步輦走過,宮女抬起頭看了一眼華妃一行人的身影,捧著東西進了景仁宮。
延禧宮,晚膳前,安淩溪忽然收到消息,甄嬛竟然病了,碎玉軒的槿夕前往景仁宮稟告了皇後娘娘。
“真沒想到,莞常在才剛解除禁足,就又病了。”綠線和四妞坐在腳凳上做針線。
“怎麼病了?”,安陵溪原本還猜今日會不會是甄嬛侍寢呢,畢竟甄嬛的那張臉,可是利器,若是甄嬛侍寢,是一個計劃,甄嬛避寵,又是一個計劃。
紅棉侍弄著花房送來的一盆水仙花,放下剪刀看向安陵溪,“奴婢聽人說,莞常在昨夜吹了冷風,今早就不舒服,下午請了太醫,太醫說莞常在得了風寒。”
這也太巧了,“請的是哪個太醫?”
寶娟,“是溫太醫。”
“是給浣碧看病的那個溫太醫?”
“是他。”
安陵溪點頭,估計是甄嬛又選擇了避寵。不過,她就不怕夏冬春解除禁足出來後找她的麻煩嗎?
雖然聽宮女說,夏冬春現在日夜忙著抄寫宮規,桂嬤嬤白日都待在夏冬春身邊,提點她規矩,可當初夏冬春罵罵咧咧的日子不是作假的。
碎玉軒中,浣碧從流朱口中得知甄嬛病了的事,呼吸一滯,她根本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流朱看浣碧急了,還以為是浣碧擔心小主,匆匆關好門窗,笑著小聲對浣碧道:“你不要太過擔心,小主的病是假的。”
浣碧的臉紅了白,白了青,緊緊攥住流朱的手,聲音都變了調子,“你說什麼!”
“小聲點!這事可不能外傳。”流朱嚇得看了一眼門窗,手被浣碧抓的很疼,“浣碧,你抓疼我了。”
浣碧眼睛瞪的極大,絲毫沒有鬆手,深呼吸後壓低聲音,“你說的都是真的!”
流朱重重點頭,“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去問問小主就知道了。”,一邊說,流朱使勁掙開了浣碧的手。
浣碧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流朱顧不得手上的痛,趕緊攙扶起浣碧,“你是不是要更衣?”
浣碧緊皺著柳眉,抓住流朱的胳膊,迫切道:“我要去見小主!你快帶我去見小主!”
流朱不解浣碧怎麼這麼激動,“這會兒天色晚了,明日再去吧,你身上又有傷,行動不便,有什麼話可以告訴我,我去告訴小主。”
浣碧此刻心如火燎,恨不得立刻向甄嬛問個明白,哪裡還等得到明日!
“不!我現在就要去見小主!流朱,你快扶著我去見小主!”
流朱還想再勸浣碧,“不如等明日再去……”
浣碧瞬間變了臉色,一把推開流朱,自己一瘸一拐的向門口走去。
流朱差點撞到椅子,見浣碧執意要去,隻能快步上前扶著浣碧,擔心道:“慢點兒,你腿傷還沒好呢。”
等浣碧在流朱的攙扶下到了前院時,浣碧已經滿頭是汗,臉色也難看的厲害,唯有目光堅毅。
槿夕提著茶壺出來烹茶,見了一驚,“浣碧怎麼過來了?”,忙將茶壺撂到一邊的石桌上,幫忙扶著浣碧。
佩兒聽見動靜,出來打起簾子。
甄嬛正躺在床上,忽然聽見浣碧來了,顧不得裝病從床上起來,穿上繡鞋走出來。
浣碧強忍著疼痛強撐著走到屋內,見了甄嬛立刻軟了身子,心裡委屈的眼淚直流,剛想質問甄嬛,顧及身邊還有槿夕和佩兒在,“奴婢給小主請安。”
“免了。”甄嬛皺了皺眉,“佩兒,快去將那兩個軟墊拿來放在椅子上。”
佩兒將兩個鵝絨軟墊放下,槿夕和流朱攙扶著浣碧坐下。
甄嬛打發槿夕和佩兒出去,看向浣碧,“怎麼了這是,好端端的哭什麼,發生了何事?”
浣碧直直盯著甄嬛的眼睛,抬起袖子擦了眼淚,嗓音有些微沙啞,“主兒為什麼要裝病!”
甄嬛麵色微變,已經知道了浣碧的來意,避開了浣碧的眼睛,“你問這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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