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拉下臉,今天怎麼這麼倒黴,一個個的逮著她找麻煩!不爽道:“臣妾哪裡又說的不妥當了?不合欣常在娘娘心意了!”
牛氣什麼,生了孩子連個主位都沒混上!
海棠和紅掌也不高興了,欣常在怎麼這樣,主兒又沒說她!
聽著夏冬春陰陽怪氣的語氣,欣常在氣更甚,“夏冬春,我告訴你你彆裝聽不懂,如若因為你的嘴,招來不乾淨的臟東西,我饒不了你!
跟你住在一塊兒真是倒了黴了!”
夏冬春黑了臉,挺著胸脯凶神惡煞的瞪著欣常在,“嘿,你怎麼說話呢!我還不樂意和你住一起呢!”
欣常在懶得搭理沒腦子的蠢貨,轉身就往回走。
欣常在的婢女連忙跟上。
“站住!”夏冬春惱恨的跺腳,甩著帕子衝著欣常在的背影高聲怒道:“哼!吃錯什麼藥了發哪門子的瘋!”
天然圖畫,更深露重,安陵溪正打算回去,忽然聽見鏤月雲開傳來動靜,華妃在奴才們的簇擁下走來。
神色如往常一樣的高傲,點翠鳳冠,蜀繡衣裳,翡翠耳墜,疊帶著瑪瑙和赤金鐲子,手指上護甲寶石戒指齊全,高高的花盆底,周身帶著濃鬱的歡宜香。
杏花春館前,浣碧眼神陡然變得深沉,“長姐!你快看!華妃居然出來了!”
甄嬛變了臉,恨道:“果真是她!皇上禁足她怎麼還敢明目張膽的出來!”
敬嬪聞言看了過去,臉色也變得難看。
華妃走到了河邊,親手將一盞盞河燈放在了水麵上。
安陵溪數著,是二十盞,似乎正是年熙的歲數。
華妃放完了河燈,沒做停留目不斜視的起身帶著人回去了。
匆匆的來,匆匆的去,安陵溪挑了下眉。
翌日上午,皇後突然收到了敦郡王福晉遞來給太後娘娘請安的帖子,想了想去見了皇上。
皇上想起敦郡王在安比槐的案子裡橫插一腳的事,看了兩遍帖子也沒瞧出什麼,“允了。”
“好,臣妾這就讓人傳話。”皇後看著皇上看都沒看她就又埋頭批閱奏折,心中酸楚,“皇上,臣妾還有一事。”
“什麼事,說。”皇上掃了兩眼,提筆寫下不用過來四個字,合上折子丟到了一邊。
“臣妾聽人說,您讓內務府準備了妃位的金印金冊和吉服朝服,不知是為了哪位妹妹準備的?”皇後努力控製著麵上的和善笑容,心卻像是被刀捅了一下又一下。
“昨晚上才吩咐下去的事,皇後知道的還真快。”皇上的眼神終於落在了皇後身上,隻是裡邊充滿的猜忌和審視讓皇後心更痛,痛的都麻木了。
“臣妾早上讓人送去打理姐姐曾經的衣裳時,奴才正好看見了,問了一句。”皇後,“是敬嬪妹妹?敬嬪妹妹確實是最有資曆的,這樣一來妃位的人也齊了。
嬪位空懸多位,原本臣妾是屬意沈氏,誰知道她糊塗,唉。
莞常在家世不錯,人又聰慧知書識禮,若是能生下個阿哥,定然也是個聰慧的。”
皇上恍惚了一瞬,又低頭寫字,聽完了皇後的話才開口,“不是敬嬪,是和嬪。”
皇後瞳孔驟縮,還真是那個賤人!
皇上抬眸靜靜的注視著皇後的神色變化,沒什麼表情的低頭又看起了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