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
“有區彆嗎?都抓了不就好了。剩下的嘛,我們還能……嘿嘿。”
“讓你們彆心急是白說了?!你們兩個,悄悄繞過去。我來拖住這邊的。喂,那邊的女娃娃。聽得到吧?”
我這個人,真的很討厭嘮嘮叨叨的家夥。
有事說事多好,非要先嘰嘰歪歪一大堆有的沒的。所以我一直很討厭叫陣的行為。還有,是當我聽不見那充滿邪魔外道的對話?還是看不見那趴在草地裡的家夥?早就慢慢起身,向我的背後方向移動了。
實在是太失望了。
就是不用費力去壓嘴角了,也挺好。
不過,卻也不能太輕舉妄動。遠遠地瞧見,趁著他們對話間隙就爬上樹的家夥還在那張望著,大概是見不到伊爾莎,覺得很奇怪。看來目標果然是伊爾莎。
幾個大男人,抓一個采藥的小姑娘,怕不是又是那種惡俗到賣到城裡的狗大戶人家,或者綁了占為己有滿足自己變態的獸欲。還是說,像我在以前看到的報紙上的案例那樣,盯上了人家的器官?
沒等眼前的男人走出樹下的陰影。我迅速抬手遮住眼簾。
光妖精凝煉的耀眼光點在另一隻手心中綻放,耀眼奪目的光線瞬間刺破了整片密林的幽靜。
“該死,哪來的光照!”
“快,是那娘們的把戲。老四,快射箭!!”
真是沒愧對我的失望。
這家夥現在的動作在視角裡就像是被施加了延緩一樣。好像那些肮臟的辱罵字眼都在我刻意調整的呼吸間被一再放緩了。
在呼喊聲的末尾中,我看到了一支短箭蹭著我的發絲向著我原先站立的地方飛掠而去。可惜的是,我早就在這強光之中迅速突進向前了。
幾息之間,便前進了數個身位,領頭的男人已近在身前。
蓄力。
隨著我最後一個大步踏在預定的位置,身體也儘可能地壓下勢頭。
隨著積蓄力量完成的瞬間,抬身,一掌轟擊在男人的下顎。
那瘦高的身形,倒是比我想的還要脆弱。竟直接騰空了一小節。
失去了重心和地麵支撐的瞬間,男人慌亂地向後栽倒。而我早就移步到他的身側,看著他向後倒下的模樣似乎也沒能擺脫凝滯。隻有我如同所有過往pvp中打鬥正酣時的那樣,仿佛全身都熾熱了起來。
想不了彆的。不會好奇,也不會受到這些紛雜狀態的影響。就仿佛是個看客,看著這一切在眼前發生就好,身體自然會在思考前動起來的。
我知道。銳化感官嘛。
玩家的磨練手段,加持形成的自在循環。被高強度集中的注意力和精神力帶動起來的身體和視角,總歸是和常規的有些不一樣的。
雖說是人均必備小妙招的程度而已,可用來對付npc還是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不過,感覺倒也不錯。
揮手之間,抓住從袖中滑出的一杆羽箭。翻動手掌,反手而去,將那箭頭狠狠地插進男人的身體。
滾燙的液體噴濺到臉頰上。凝滯也在這個瞬間消失了。
從手感上,我知道這一箭並沒有精準地刺進男人的脖頸,他倒下去的勢頭比我預期的要快得多。明明剛剛在視角裡的感受幾近凝滯。
居然一點後手都沒有?
到底還是手生了。明明以前這樣經過思考的動作是不會受到感受遲滯的影響才對。
大概是在肩胛骨的位置。
火麻果的附魔就是為了預防這種情況的發生,即使不致命,劇烈的痛楚也足以在之後斷送掉一個單位的戰鬥力。
劇痛帶來的嘶吼伴隨著他倒下的身形嗷嗷響起。震得我耳膜生疼。
回過神來,那些錯愕和訝異瞬間就塞滿了全部思緒。任憑手掌如何握緊都不能抵抗那份顫抖。我很清楚的知道,這與我過去在pvp裡虐菜和偷人頭的模擬感觸是不一樣的。實打實的手感告訴我,這是明確地對敵人的攻擊。
現在就任由那些情緒占領意識高地還太早了。
顧不得手上的顫抖,旋即鬆開背覆的短弓。視角的遲滯感再次經由呼吸調整,占據了全部的感知。
趁著光耀結束的一瞬間,搭在弓弦上的箭矢,精準的向著樹梢上的人的眼眉飛去。
也就是被他們稱之為老四的家夥。
竟在箭頭擦過眉尾的瞬間,穩不住身形,從樹梢上掉落下來。
“切,還是偏了嗎。新手的不適應可真麻煩。”
我也隻能咂咂嘴,對此毫無辦法。
旋即就已經側過身去。
空氣像是要變得無比粘稠,我也隻感受到發絲在跟隨著我側身的動作,緩緩被帶動。像是過了許久才被另一股風從背後吹散開來,才從臉頰邊輕輕劃過。
那是一柄巨斧,仿佛是破風之勢,裹挾著空氣被撕裂的怒吼。從身後落下,重重地砸入地麵。
“從來都隻有我暗算彆人的份。你們啊,還太嫩了。”
轉過身來,一腳踏出,用力地踩住巨斧的柄頭處。談不上架勢破壞的作用,倒也足夠我作為後手來預備的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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