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有詐。
我可以極不情願地在現在這種場麵下承認,平常我是想得多了點。隻是偶爾,極其偶爾,我才會被自己過亂的想法和過度發散的思維所影響而已。
大部分時候,我還是可以在清明的思路裡找到自己所尋求的答案的。
但是這次不一樣了。
在經曆了水婆親自教導的慘痛教訓後,我一定是有所成長了。不然,我哪就能想明白曾經想不明白的問題呢?
正所謂做人做事多留心眼才是硬道理,更不要整天傻嗬嗬地想得太少。諸如此類的告誡,尤其是過去視而不見的告誡,現在想來都是無比寶貴。
若是再因為局勢的一時順利,就放低了自己的警惕心,那才真是禍患無窮。
就像現在這樣,過於順利的局麵往往就會隱藏著更深層的殺局。反正我是不會再相信平白無故的善意會降臨到我身上來了。
一如先前水婆給我挖坑,而我隻以為是自己的遇到了好人才未能察覺的糗態場麵。
可這能怪我嗎?
天知道當時我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麵對那些事件的。
尤其是對小一的那些信息問而不得,讓我心煩意亂的特殊時期裡,碰上了在我眼前發生的,更為可憐的小喇叭的現狀。這叫我怎麼可能就此放過?!
而且,那會我自己的絕境也是實打實的。可也就是因為這實打實的難處,讓我還真就以為於危難關頭救我於水火的老大爺,還有他的伴侶一定都是大好人。這樣先入為主的觀念屬實禍害我不淺。
結果也很顯而易見。
若是最開始就沒有選擇相信,甚至都沒有摻和這些事,果斷選擇跑路了拉倒的話。那我現在也用不著為了自己的未來而擔憂了。更犯不著來這死地來尋求生路。
算了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就算是曾經的支線,那也可以是現在的主線。誰規定了我隻能盯著一件事地當王八的?更何況,我可沒忘記過自己真正的主線呢。
怎麼說都是要在這地界上的。就當是順路一起?
不管怎麼說,吃一塹長一智。
這是我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咱爭取能做到,不吃塹也能長一智的地步。現在就是這個機會。
麥吉爾所說的內容到底有幾分真假,我也隻會相信我自己的判斷。絕不可能再任由那個巧舌如簧的狗男人欺瞞我半分。
所以,我站在這裡,合情合理。
回頭打量著那厚重的城防大門。油封的外立麵不僅僅是在外側,就連內側都布滿了暗樁尖刺。輔以桐油掛懸,倒木撐地。很輕易地就能拒襲擊於城防外。
如若用蠻力硬破,也會被各層陷阱機關連帶的寸步難行。更彆提一旦桐油澆淋,四周的火把隻怕是立刻就能讓來犯者見識到正經軍營的防備威力。
更不用提那些瑩瑩閃亮的晶石。估計都是蘊含了魔法術式的魔道具。這玩意一旦發作起來,一定能要人好看吧?
簡直和我印象中的人類城防布置如出一轍。實用且危險。
人類這個種族,對金屬和木材的運用能力超凡。陷阱機關,加固城防都是小菜一碟。
準確來說,若不是剛剛被那個大家夥一路架著走進來,我還真不敢胡亂走動。外圍的暗刺陷阱可以說是數不勝數。這在我跟蹤和觀察水婆的舉動時就得到了印證。留我一個人,是完全沒概念到底該如何心平氣和地略過它們。
一度都在考慮要不順應退堂鼓算了。咱本來也不是屬石頭的,犯不著硬碰硬。
現在倒是水到渠成了。
也不知道到底真是我運氣好,還是隱匿的技術很過關。隻是,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這破爛的甲胄零碎,我是真懷疑後者的可能性。
算了,深究這些也沒有意義。
現在隻是站在原地都能體會到這肅殺的氛圍。就宛如刀割一般,從每個臨近路過的巡邏人員的目光中噴射而出。
好在,我這身零零碎碎的甲衣倒也能勉強看出式樣。胸口的藍底紋樣已經很難辨彆,但那胸章花樣倒是獨特。
熠熠的光輝下,能感受到一些平緩的暖流在輕柔蕩漾。
也許是修複功能吧。畢竟這紋章也是有些特殊的。
當然,現階段最重要的還是能讓我能夠暫時性地獲得安全。至少很多向我走過來的巡邏人員在看到胸章後都相繼選擇停下腳步。
偶有議論也隻是些閒言碎語。躲避三分才是大家的常態。就算偶爾上前來想要問話,也會被身邊的人拉住,好一頓呼喝之中,還是隻有我一個杵在原地。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先躲起來比較好。
反正已經混過了第一道門檻,至少暫時性的安全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就是……莫名地就有些興奮?
潛行任務哎。貨真價實的潛行任務!!
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能夠獨立自主,且不會有一堆男媽媽們跟在我後麵指指點點地進行自己的潛行任務哎!!
這難道不值得激動嗎?
畢竟,從前除了劇情任務外,但凡是公會戰,陣營戰,哪怕是副本探測這樣的八百杆子都打不著關係,但仍有的一點點潛行元素,都被那群男媽媽們,以會長怎可身先士卒的說法,無數次否決了我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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