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似乎又回來了,徐誌剛順利的踩在了一根大樹杈上,並抱穩了樹乾,撞擊撕裂了他身上的傷口,可徐誌剛恍若未覺。
與此同時,兩隊人打著手電從兩個方向飛奔而來,將摔落的三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現場的情形太過於慘烈,不少人忍不住嘔吐起來。
徐誌剛躲在樹上,透過枝葉剛好可以看到莫黛的臉,莫黛的臉也正好衝著徐誌剛藏身的方向,她睜著眼睛,似乎還有呼吸,身體在微微抽搐著,徐誌剛也不知道她是否是在看著自己。
“閃開!都給老子閃開!”
皮筋強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他身邊是氣急敗壞的紅姐,兩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年紀稍大的強壯男人。
三人跑到現場後,皮筋強開始衝著一幫小弟罵罵咧咧,責怪他們沒有看好這些女孩們;
紅姐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盯著地上的兩名女孩,滿臉煞氣;
那個強壯的男人蹲下身子,摸了摸兩名女孩的頸動脈,然後衝著紅姐搖了搖頭。
“阿強!收聲!丟你!”紅姐一聲怒吼,嚇得皮筋強趕緊閉了嘴。
“紅姐,怎麼辦?”強壯男人站起身來小聲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辦?送去木場吧,你給莫醫生打個電話,讓他趕緊過去看一看,希望還能賣個好價錢吧。”
紅姐想了想後咬著牙說道。
“好,我這就辦”,強壯的男人去了一邊,拿出一部移動電話開始撥打。
“紅姐,小武怎麼辦?”皮筋強指著被徐誌剛踢下去的那人,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辦,一起送過去!”紅姐惡狠狠的說道。
“紅姐,這樣不好吧,他…他可是自家兄弟…”
“你腦子有病是吧?!他活著當然是自家兄弟,現在他蠢死了,你還要和他當兄弟?要不要我送你過去找他一起耍啊?!”
“不!不用了紅姐!”皮筋強嚇得連連擺手。
“不要!靠!一具臭皮囊,跟她們擺在一起,有區彆?兄弟們不要吃飯了?癡線!”
紅姐罵完皮筋強又轉向了其他人:“都圍在這裡乾什麼?沒事乾了?生怕彆人不知道是不是?!
都給老娘滾回去看好那些女孩子!給我警告她們,誰要是再敢給老娘惹事,她們兩個就是下場!滾!”
紅姐一聲暴吼,圍在現場的小弟們大部分灰溜溜的走掉了,紅姐又讓所有人人熄滅了手電,現場再次平靜下來。
可是,徐誌剛覺得,莫黛盯著他的眼神,在月光下卻越發清晰而明亮了。
又過了一小會兒,幾名小弟推來了三口碩大的行李箱,他們七手八腳的將三人的身體塞進了行李箱裡,拖著行李箱迅速離去。
皮筋強又叫來了幾個小弟,從樓裡接了水管出來,開始衝洗附近的地麵,一名小弟嫌下水太慢,直接將下水道的井蓋給掀了起來。
月光下,一股股暗紫色的水流從四麵八方彙聚過來,流進了下水道,帶著被衝刷的罪惡直下地底。
一名小弟覺得樹木的陰影有些討厭,剛想往樹上看一下,脖子卻突然被什麼東西叮了一口,他伸手一摸,都出血了。
小弟再顧不得去看樹,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一群人在樓下清理了將近半小時,終於收拾好東西離開,就在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大樓拐角的一刹那,徐誌剛從藏身的樹上跳了下來。
“皮條,皮條!”徐誌剛嘗試小聲呼叫皮家辰,可回應他的卻是一片沉默。
徐誌剛心中一沉,飛快的翻過院牆,順著原路返回,奔上了皮家辰所在的樓頂。
“天佑!”徐誌剛才剛剛衝出樓門洞,皮家辰就已經撲了上來死死抱住了他:“天佑,我害怕!我好害怕!嗚嗚……”
皮家辰哭泣著,卻又不敢放聲大哭,他拚命咬著自己的手掌,壓抑著哭聲。
“皮條,彆怕,不怕!”徐誌剛咬著牙,用力拍著皮家辰的後背,片刻後,又用力推開了他。
“皮條,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給我聽好了!”徐誌剛的聲音中充滿狠戾。
“好!”皮家辰不斷的點著頭。
“現在這些東西都用不上了,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它們藏好!”徐誌剛一邊將背包放了下來一邊說道:
“魂鬥羅的摩托車不要去管了,就讓它停在那兒,你先把這裡收拾一下,然後趕緊步行離開,懂不懂?”
“懂!”皮家辰再次點頭。
“剛才紅姐說,要把他們三個人送去牧場,你知不知道哪裡有牧場?”
“牧場…不對,南城市沒有牧場,是木場,鋸木廠!”皮家辰一邊說一邊慌慌張張的從他的背包裡找出一張地圖,然後用鉛筆在兩個位置上畫了兩個圈,遞給了徐誌剛:
“我知道兩家鋸木廠,大約就在這兩個位置。”
徐誌剛拿著地圖仔細看了看,然後將地圖收了起來:“皮條,馬上按我說的做,剩下的事兒你不用管了,做完後就趕緊回家,明天正常去上課。”
“可是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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