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剛回到彆墅,完全沒有任何睡意,於是又來到那間地下密室裡,打開電視機和錄像機,將那一堆錄像帶大致瀏覽了一遍。
十多盒錄像帶,有一半內容是講解搏擊技巧的,或者說是各種非常高效的殺人技巧才更合適。
畫麵裡一共有三個人,都包得嚴嚴實實,還戴著一種很特殊的麵部護具,連眼睛都沒有露在外麵。
負責講解的人操著一口蹩腳的華夏語,一聽就不像華夏人;另一人露出一縷金黃色的頭發,很可能也不是華夏人;
最後一個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他也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但直覺告訴徐誌剛,三個人當中這個人最危險,地位也最高。
徐誌剛的運動細胞一向很發達,不知不覺間就跟著錄像帶學了起來,直到這時他才明白這間房裡為什麼裝著那麼多鏡子了,這些鏡子是方便他糾正動作的。
跟著學了半個小時,徐誌剛已是滿頭大汗,這些動作和技巧都不難,難的是達到錄像帶裡所要求的速度和力量。
徐誌剛越是領會這其中的要領就越是覺得心驚,這一係列技巧都十分歹毒,幾乎都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徐誌剛又練了一陣子,有些撐不住了,於是便換上了其它錄像帶。
剩下的內容有一部分是講解如何化妝的,一部分是講解如何使用各種武器的,包括槍支在內,都講解得非常仔細。
最後一盒錄像帶很特彆,講的內容有點雜,其中包括如何擺脫跟蹤,如何脫困,如何應對審訊等等。
徐誌剛越看越覺得心裡發毛。
匆匆的看完最後一盒錄像帶,徐誌剛關掉電視機躺在沙發上,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
天花板一片純白,看久了容易喪失距離感,整麵牆就像在慢慢壓向自己,一時間,徐誌剛突然有點分不清自己究竟身處何時何地,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也恍如一場夢境。
回想起與媽媽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許多疑問正在徐誌剛的腦海中慢慢被破解。
徐誌剛不止一次問過媽媽,爸爸究竟去了哪裡?為什麼其他孩子都有爸爸,他卻沒有。
他每次問到這個問題時,藍采薇總是會先失神好一陣子,然後才會輕聲告訴他,說爸爸去了很遙遠的地方,不知是死是活,不知是否還能回來。
接下來的好幾天,藍采薇都會悶悶不樂。
徐誌剛不想總是把媽媽弄得不高興,所以長大一點後,就再也沒問過這個問題了。
藍采薇在比較開心時,偶爾也會零零碎碎的提到她以前的事,但隻要徐誌剛一追問,藍采薇就會立即中斷回憶。
按照藍采薇的說法,家裡的親人都已全部去世了,如今這世界上隻剩下他們母子倆相依為命。
這顯然很不正常,一個人怎麼可能一個親人都沒有?即便親人都去世了,也總是需要去祭拜的吧,可藍采薇沒有,一次都沒有。
此時此刻的徐誌剛,慢慢有點明白過來了,造成這一切的,很可能就是他那個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老爸,否則解釋不通。
很可能正是因為這個老爸,媽媽藍采薇才會與所有親人斷絕了聯係,也正是因為這個老爸,藍采薇才會答應配合這幫人。
回想起來,媽媽藍采薇的眼神中總是時不時會流露出一絲憂慮,現在再仔細想想,媽媽的眼神中除了憂慮,很可能還隱藏著恐懼。
這個老爸絕不是什麼好人,否則藍采薇也不會帶著他如此艱難的生活著,他很可能還活著,也並沒有消失,而且,他還很可能是這幫人的首領。
隻有如此,媽媽藍采薇才會一直護著他,直到死才無奈的放手,也隻有如此,這幫人才會把他接到這裡來,並且給他灌輸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些人之所以敢這麼做,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知道他動手殺了人。
這幫人在剛開始時,對他並沒有這麼熱情,好像也沒有跟他分享秘密的打算,直到他用那種危險的方式嚇跑了楊龍,一切就開始慢慢在轉變了。
“是這樣的嗎?會不會是我太敏感了?…”徐誌剛不停的問著自己,可除了這個解釋,他想不出任何可能的答案。
好一會兒後,徐誌剛煩躁的甩了甩頭。
“行,可以!大爺的,你們究竟想讓我怎樣?…想把我當刀子使?可以,我就當了這把刀子了,你們也要小心,可彆傷到了自己!”
想到這裡,徐誌剛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開始繼續練習那些殺人技巧。
徐蓁蓁說的沒錯,強者的憤怒才能讓天地變色,那麼在憤怒之前,先成為強者吧!
反正沒什麼好失去的,無所謂!
第二天,徐誌剛仍然起了個大早,這次他沒有去管徐蓁蓁,一個人很快便跑上了青秀嶺的盤山道。
等跑到半山腰的觀景平台,想要仔細觀察一下聖莫麗醫療那棟樓時,卻發現徐蓁蓁早已在那裡等著了。
“早上好!”徐誌剛笑著向徐蓁蓁打了個招呼,便開始在觀景平台上活動身體,他的目光始終都在聖莫麗醫療那棟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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