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市人民醫院
南城市公安局局長田德仁一路小跑衝到了手術室門外:“譚博,小馬,建彬怎麼樣了?”
緝毒隊隊長譚博表情痛苦的搖了搖頭,下意識的拿了根煙叼在嘴上想點燃,可馬上又發現在這裡抽煙不合適,隻得又將煙收了起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搞清楚了嗎?小周呢?他人在哪裡?”
“小周受的刺激挺大,情緒有點失控,我讓醫生給他看了看,打了一針,現在在那邊病房裡睡覺”,譚博用下巴指了指走廊的另一端說道:
“小周斷斷續續的也說了事情經過。
大約下午快兩點,有人打了霍隊的傳呼,好像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她說北郊一家鋸木廠有問題,於是霍隊就帶著小周過去查了查,他們在返回途中發生了意外。”
“意外?你說這是意外?!”田德仁眉頭大皺。
“初步判斷應該是一場意外”,譚博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肇事司機也傷得不輕,血檢時,我們在他的血液裡發現了大量的違禁品成分。
他應該是吸食了大量毒品開的車,是典型的毒駕。人我已經控製起來了,也在搶救中,暫時還沒有恢複意識。
這個人我也認識,抓過他好幾次了,是條老毒蟲。”
“既然是老毒蟲,怎麼還能讓他開泥頭車?”
“估計是運輸公司的人收了好處。”
“那運輸公司的人呢?控製起來沒有?”
“我的人去的晚了,跑了。”
“跑了?!”
田德仁咬著牙盯著譚博看了好一會兒,譚博低下頭避開了田德仁的目光。
“小周有沒有說他們在那家鋸木廠裡查到了什麼?”
“我沒有詳細詢問”,譚博搖了搖頭:“小周的情緒非常激動,我怕強行問下去,給他太大的刺激,會出事兒,就沒有接著追問了。
不過,我想應該是沒查到什麼,建彬的脾氣您還不了解嗎?他要是真查到了點什麼,怎麼可能兩手空空的返回。”
“行吧…”田德仁呼出一口氣,表情沉重的點了點頭:“通知建彬的家屬沒有?”
“還沒有”,譚博再次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嫂子說,我沒勇氣麵對這個事兒,還是請局長您通知一下吧。
這裡太悶了,我找地方抽根煙。”
譚博說完也不等田德仁回答,徑直的走向了消防樓梯。
田德仁一直死死盯著譚博的背影,表情越來越陰沉。
荷塘邊的小亭子裡
徐誌剛麵對荷花池坐著,一動不動的;皮家辰背對著荷花池坐著,兩隻手握得很緊,指節都發白了。
“你說,霍警官會不會死了?”好一陣子後,皮家辰終於打破沉默,他的聲音是微微顫抖的。
“不知道”,徐誌剛搖了搖頭:“救護車開得那麼急,應該還能搶救一下的吧…”
“你說,是我們害了他嗎?”
“不是”,徐誌剛再次搖了搖頭:“害他的不是我們,是那幫該死的人。”
徐誌剛說完撐著膝蓋站了起來,又輕輕拍了拍皮家辰的肩膀:“回學校吧,晚自習就要開始了,你快去吧。”
“那你呢?你不會是想瞞著我一個人去乾什麼吧?”
“放心,不會,我不是已經答應過你了麼,會帶著你一起的”,徐誌剛笑了笑:“我隻是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那你開車小心點,彆開那麼快了。”
“我會小心的,你快去自習吧,我就不送你過去了。”
徐誌剛擺了擺手,騎著摩托車走了,皮家辰又在亭子裡坐了好一會兒,直到晚自習的鈴聲響起才跑進學校。
回到彆墅,徐崇華醉得很厲害,由兩個傭人架著,在洗手間裡吐得昏天黑地;
丁萍悠哉悠哉的在客廳裡喝著咖啡,似乎一切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徐誌剛一直覺得很奇怪,這個女人雖然每天出去得很早,但每次回來時她都在家,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忙些什麼。
就因為在客廳裡停留了一小會兒,關心了一下徐崇華的狀態,波叔已經將晚餐端上來了,態度十分恭敬。
徐誌剛剛好餓了,並沒有拒絕波叔的好意。
吃完飯,衝了個涼,徐誌剛來到了那間地下密室中,仔細檢查了一下放在角落中的旅行袋,他刻意記憶過旅行袋的狀態,似乎並沒有人動過。
打開旅行袋,將那包錢拆開檢查了一下,整整27萬,最下麵還藏著5000美金。
徐誌剛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擺在眼前,想都沒想過,可他現在看著這堆錢,心裡卻沒有半點激動。
腳步聲響起,徐誌剛眉頭大皺,是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這麼多天以來,他可從來沒見徐蓁蓁穿過高跟鞋。
徐誌剛飛快的抓起手槍打開了保險。
腳步越來越近,居然是丁萍。
丁萍似乎心情不錯,嘴裡輕聲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她看了看擺在地上的錢,又看了看確顯緊張的徐誌剛,微微一笑:“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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