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半,紅炮順利的回到了車上,他打開車門坐在了駕駛位,什麼話也沒說,隻是衝後座的徐天佑點了點頭。
徐天佑睜開眼睛看了紅炮一眼,然後繼續閉目養神。
十點半,徐天佑接到了杜鵑的電話,她和雲朵已經順利的將燃燒彈射進了聖莫麗醫療。
與其他小組一樣,她們並沒有留下來觀察戰果,確定燃燒彈命中建築後,便通過青秀嶺的林間小路迅速撤離現場,前往了下一個預設地點。
關浩明曾經問過徐天佑,為什麼要這麼做,徐天佑給的理由是,他要在南城市造成足夠大的混亂,最終目的是為了確保武警能出動。
一旦武警出動入場,他揭開鋸木廠後山的秘密時,就沒有人能捂住這個蓋子了。
徐天佑襲擊的目標,除了武警營地,全都是與洪楠相關的產業與機構,當鋸木廠後山的秘密被揭開時,調查人員很容易聯想到這些地方,並且將它們串聯起來。
隻要他們認真去查,就一定能查出問題。
這是徐天佑做的最後一次嘗試,也是最後一次機會,既是給南城市官方的機會,也是給他自己的機會。
如果弄成這樣都沒法撼動洪楠那幫人,那麼南城市的官方,就再也沒有任何可信任的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樣做夠解氣,哪怕最後仍然沒能奈何得了洪楠那幫人,至少出了口惡氣,不至於白忙活一場。
現在,就剩下物流中心倉庫,以及那座充滿罪惡的鋸木廠了,至於運鈔車,徐天佑連想都沒有去想。
武子東不可能成功的,他注定隻是一個藥引子,武警這劑猛藥的藥引子。
紅炮見徐天佑閉上了雙眼,同樣也深吸了一口氣靠在了駕駛位上,大約四個小時後,他將與徐天佑一起,迎來這輩子最困難的一場挑戰。
武警七支隊營地
七支隊支隊長池亮鵬看著被燒成一片廢墟的兩間營房臉色鐵青,他身邊的副支隊長和警衛都是大氣不敢出。
“湯隊長,情況怎麼樣?”見二大隊大隊長湯寧麵色沉重的走了過來,池亮鵬立即開口問道。
“支隊長,情況很奇怪,對方用的是一種類似凝固汽油彈的東西,裡麵還摻了一定量的白磷。
這種東西十分歹毒,可製作起來卻非常麻煩,稍微不小心就會發生嚴重意外,到時候彆說燒我們了,自己能保住命就得謝天謝地了。
這些人不是一般的匪徒,他們很專業!”
“這麼專業的匪徒,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就是為了燒我們兩間雜物庫房?”
“這正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剛才我已經讓戰士們仔細搜索了營地周邊,戰士們發現了不少對方踩點的痕跡,這些痕跡到處都有,隻是都不明顯,沒什麼價值。
對方在發動攻擊前應該是做過全麵偵查的,偵查方式同樣非常專業,我懷疑這兩名匪徒中,有部隊出來的人,至少非常熟悉部隊。”
“那這就更奇怪了!”池亮鵬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卻變得冷靜了不少:
“如果對方真的熟悉部隊,那他們就應該很清楚,他們攻擊的目標對於我們來說,絕不是什麼重要設施,重要設施是不可能設置在那個位置的。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乾?難道那兩間庫房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是我們沒注意到的?”
“這不大可能”,湯寧搖了搖頭:
“這兩間庫房平時就是我這邊負責的,裡麵存放的都是些報廢的訓練設備以及各種需要統一清理的雜物,都是很尋常的東西,不可能藏著什麼重要物品。”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池亮鵬雙手叉腰看向天空:“警告我們?又或者…想向我們傳遞什麼信息?…他們究竟為什麼選擇這種方式?…”
其他人同樣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其中的邏輯。
好一會兒後,池亮鵬低下了頭:“行了,我們也不要在這裡瞎猜了。
湯隊長,你讓戰士們再仔細的把營地周圍搜索一遍,看能不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要注意安全,得防著他們殺回馬槍。”
“是,支隊長放心!”湯寧衝池亮鵬敬了一個禮,小跑著組織人員去了。
池亮鵬和副支隊長馮寶謙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轉身向指揮部走去。
“寶謙,你怎麼看?”
馮寶謙摸了摸下巴,眼珠一轉說道:“我覺得吧,這事兒很奇怪!”
……
“嘖,你這個人!怎麼老這樣?說話說一半!這事兒當然奇怪了,我剛才都說了好幾遍了!”
“你彆急呀老馮!”馮寶謙差點衝池亮鵬翻了白眼,還好他及時刹住了車:“老馮啊,我剛才一直在想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你難道沒感覺到,我們海西,似乎突然間就冒出來一幫戰鬥力很強的悍匪?”
“你的意思是說,這兩個人與大鬨銀山鎮的那幫悍匪…有關聯?”
“對,我就是這麼認為的,而且我覺得他們就是同一夥人!”馮寶謙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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