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天佑在冷笑,姚春再次低下了頭。
徐天佑眯著眼睛看了姚春好一會兒後,這才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連那個人是誰,甚至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對不對?”
姚春猛然抬頭,目光中全是愕然與震驚:“天哥,你怎麼知道!?…”
“嗬嗬,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什麼時候完成了這個人交代給你的任務,什麼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至於你師父的那兩本道家典籍,嗬嗬!你動動腦子想想吧!”
“……!”
姚春眼睛瞪得老大,目光中全是驚疑不定:“天哥…”
“先不扯這些了!”徐天佑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姚春:“你現在馬上,把你進監獄前後發生的事講一遍給我聽!
其它事省略一點沒關係,但從那個人聯係你開始,必須講得非常詳細,越詳細越好,開始吧!”
“好的…”姚春稍稍猶豫了一下,咬著牙點了點頭,又整理了一下思緒後開口說道:
“自從知道被判了二十年,我整個人都垮掉了,每天渾渾噩噩的,直到被關進第一監獄後才慢慢回過神來。
那時我感覺自己這輩子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是不是活著也沒什麼所謂了,唯一的遺憾就是還沒有幫師父報完仇,沒幫他把丟失的東西找回來。
我是跟武哥的,犯的又是那樣的案子,剛開始時,倒是沒人敢欺負我,可時間一長,一切慢慢的變了。
很多人想拉攏我,想讓我加入他們,成為他們的打手。
我沒理這些人,我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
漸漸的,這些人膽子越來越大,開始不斷逼迫我。
我沒慣著他們,來找事兒的都被我收拾了,反正也沒什麼希望了,無所謂了。
於是,我開始頻繁的被關禁閉,被加刑。
無所謂!二十年,三十年,有什麼區彆呢?我喜歡被關禁閉,一個人待著也挺清靜的。
不久前,我又跟人動了手,又被關了禁閉。
原本要被關三天,可是第二天晚上,我被獄警帶到了審訊室,那裡有一個人已經在等著我了。
這人穿著便裝,戴了口罩、墨鏡和帽子,看不清楚是長什麼樣子的,但年紀不會太小,至少得有40歲往上了,他的皮膚偏黑,臉很粗糙;
獄警出去後,他把一份資料甩在我麵前,我被銬在椅子上,沒法看資料,他就幫我翻開了資料;
我看到他右手食指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疤,看著像是刀傷;
資料是我的檔案,裡麵還有我全部的審訊筆錄;
他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合作,並開出了條件,條件剛剛我們已經說過了,就是那些;
他話不多,而且很明顯的在刻意改變聲線和說話方式,他說完條件後就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往我手裡塞了一片折斷的刀片;
他小聲對我說,如果我不想合作就悄悄把刀片扔掉,如果確定合作,就在吃完晚飯後當著獄警的麵,把刀片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