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場的結構有點像客家圍屋,中間是拳場,四周是看台;
拳場是泥地,隨便弄了點木柵欄圍了一下,看著就像是個大號豬圈似的,場地裡的泥土顏色明顯要比場外的深了許多,空氣中飄著一股若隱若現的腥味;
看台足足有三層,第一層能容納的人最多,四周搭建了一些木階作為看台,但沒人老老實實在那上麵坐著,所有人都擠在了圍欄邊;
第二層人比較少,擺了一圈桌子,每張桌子收費200美金,人數不限;三層像是包廂,有不少窗口,窗口都很小,看不到裡麵的情況。
徐天佑他們是從酒店方向過來的,那條走廊直接連接到了二層的看台。
紅炮和小黑叔在付錢,徐天佑剛剛走到看台,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道目光。
那是二層對麵最大的一張桌子,桌邊隻坐了三個人,二十多名穿著統一製服、荷槍實彈的武裝分子站在三人周圍,將他們拱衛在了中心。
與徐天佑對上目光的,就是這桌人坐在正中間的那個。
徐天佑眉頭一挑,毫不相讓的對視了過去。
坐著的三個人很奇怪,看皮膚和體型應該是亞洲人,可他們卻偏偏長著一副西方人麵孔,頭發各種顏色都有。
但看得稍微仔細點就能發現,他們的麵孔都是偽裝的,而且是那種極其誇張的偽裝,感覺好像是生怕人看不出來似的。
這樣的三個人坐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見徐天佑皺著眉頭瞪著他,與之對視的那人揚了揚下巴,仿佛做了一個蔑視的神情。徐天佑怎麼可能吃虧,立即抬起手衝那人比出中指,做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站在一旁的武裝人員立即眉頭大皺,一名軍官模樣的人按著腰間的槍套就想上前,卻被坐著的人製止了。
“嗤…”
徐天佑翻了個白眼,沒再去理會這些人,晃晃悠悠的找了個不錯的位置坐了下來,剛好就在那桌人正對麵。
徐天佑斜靠在椅子上,神態舒適地閉上了雙眼,將腳撂在了護欄上,剛好擋住了對麵那桌人的視線。
自從進入拳場,嘈雜的喧鬨聲就沒有停歇過,喧鬨聲大多是從一層傳上來的,全是大呼小叫著下注的聲音。
此時,紅炮他們交完錢也走了過來坐下,衣著清涼的服務員立即送來一份巨大的果盤和一箱啤酒。
徐天佑早在暗中觀察過,其他桌的人都沒有去動果盤和啤酒,也不知道是怕人下毒還是不感興趣。
“知不知道對麵那桌人是什麼來路?”徐天佑小聲問道,嘴巴幾乎都沒動。
“不知道”,紅炮拿起開桌上擺著的開水瓶,打開蓋子仔細聞了聞後,用水衝洗了一下玻璃杯,給徐天佑倒了一杯水。
“那些穿製服的人看著像是察猜的人,坐著的那三個,很可能是他們的客人。”
“這些人好像對我很感興趣,他們還有在看著我嗎?”
“沒有了,他們現在正在看下麵的拳場,但我覺得他們的注意力仍然還在我們這邊。”
“特麼的,不對勁…看著我的那個人,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徐天佑將雙手枕在腦後,視線落在了頭頂的木板上。
頭頂是三樓包間,燈光透過木板間細微的縫隙發散出來,時明時暗的,應該是有人在頭頂的包廂裡走動。
樓下爆發出一陣劇烈的歡呼聲,拳賽似乎是要開始了。
長相甜美、穿著清涼、前凸後翹、身材高大的主持人開始用粗獷的聲音介紹對戰選手信息,引得人群一陣一陣的高呼。
馬上要進行的這場拳賽並不是阿虎對戰修羅,應該是熱場的。
“天佑…”小黑叔突然走了過來,叫開了徐天佑身邊的阿查坐了下來。
“怎麼了小黑叔。”
“你剛才是不是在問對麵那桌人的來路?”
“嗯,小黑叔你知道嗎?”
“我不敢確定,但我聽過不少傳聞,那桌人很可能是察猜的大客戶,海鷂子的人。”
“海鷂子?”
“是的,海鷂子是國內的一個販毒組織,非常神秘,勢力也非常大,他們是察猜最大的客戶。也隻有他們,察猜的人才會如此尊重。”
徐天佑睜開眼睛看向了小黑叔:“小黑叔,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說的,關於海鷂子的事,已經在道上流傳了很多年了…”小黑叔低下頭,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
“十幾年前,有一段時間,村裡出海打魚的人突然開始意外頻發,要麼一去不回,從此杳無音信,要麼就是整船人都被人殺害,隻剩下漁船載著屍體順著洋流飄回來。
剛開始時,我們都以為是y國人或者是人魚幫乾的。
兩年後,那些消失的人裡有一個人僥幸逃了回來,直到那時我們才知道了,那些滅門案基本上都是一個叫花珠合的海盜組織乾的。
他們之所以這麼乾,一方麵是為了恐嚇我們,讓我們不敢再去他們控製的海域;另一方麵是為了擄掠勞動力,送到這裡的毒品種植園充當免費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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