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就是通向白府的重要路口,路口兩邊都修建了鋼筋混凝土的哨樓;兩道三四百米的高牆,從兩座哨樓向兩邊的密林中延伸,高牆上全是荷槍實彈的士兵。
雖然這樣的防禦工事在真實戰爭中或許起不到太大作用,但遠遠的看過去,震懾力還是很強的。
哨樓上,一名將領手持望遠鏡,麵色憂慮的望著北方。
北邊,到處都有密密麻麻的人群正在砍伐樹林建造營地;東北角和西北角已經設置好兩處炮兵陣地,從距離上來估算,炮火剛好可以延伸到防禦工事。
更遠的地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大小不一的、一隊隊人從叢林中走出,彙入到對方的陣營之中。
將領注意到,這些彙入的人群可不僅僅隻是軍人,其中還有不少老人、婦女和孩子,他們背著為數不多的、破破爛爛的家當,可臉上卻沒有愁苦神色,看上去甚至還有些雀躍。
這些人進入營地後,會先到一個大棚子處領取槍支彈藥,隻要拿得動槍的都會分發;在不遠處的靶場上,有人在指導這些人開槍。
看樣子,素攀真沒說謊,他已經在集中他的全部力量準備孤注一擲了。
將領粗略估算了一下,對方彙聚的人差不多已經要過萬了,而且一時間還看不到要結束的樣子。
這下麻煩大了!
將領放下望遠鏡,帶著副官下了哨樓,匆匆往不遠處的軍營而去,他必須儘快把這裡的情況親自彙報給彭萊將軍。
與此同時,一處十分隱蔽的帳篷中
徐天佑、蘇潘、黛婭和劉易斯圍在一張地圖旁,一個穿著迷彩服、滿臉塗著油彩的家夥從帳篷口鑽了進來。
這人是劉易斯帶來的兄弟,他進來後,語速飛快的跟劉易斯說了一長串的話,劉易斯越聽麵色越是凝重。
“徐,情況很不妙,對方的封鎖線十分嚴密,而且覆蓋的區域很廣,我們並不熟悉這裡的地形,沒有絕對把握穿越他們的封鎖線,對不起。”
劉易斯懊惱的對徐天佑說道,徐天佑沒說話,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剛才,蘇潘的偵察兵也已經過來報告過了,彭萊將軍調集了整整十個營的兵力堵在了北邊分界線上,這相當於是他手上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力量了。
看樣子,那封拜帖確實是把他嚇得夠嗆。
“天佑,我們怎麼辦?”蘇潘皺著眉頭看向了徐天佑。
“沒辦法了,隻能冒險試一試,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們已經沒法回頭了。我們隻要一退,就是滿盤皆輸,隻能跟他們賭一把!”
“好,我支持你!”蘇潘並沒有太多猶豫,咬著牙點了點頭。
徐天佑看了蘇潘一眼。
蘇潘這家夥平時文質彬彬的,甚至看上去有些柔弱,但麵對大事時,他的果決與勇敢很讓人佩服。
“這樣吧,一會兒我們就大模大樣的過去。
蘇潘,你坐第一台車,領著車隊慢慢開,一路上要把氣氛搞得熱烈點,我坐第二台車跟在你後麵。
劉易斯,你挑選幾個兄弟坐第三台車,拿上你們最先進的武器,弄得專業點,要與其他人區彆開,要讓人一看就是外籍兵團。”
“沒有問題!”
“後麵再跟兩台車吧,挑選最精銳的兄弟跟隨。
當我們的車隊抵達那道城牆前方兩三百米位置時,先停下來,蘇潘,你到時候最好能來一段即興演講,再烘托一下氣氛,順便讓你的軍隊展示一下決心。
把他們唬的差不多了,我們繼續前進,但隻有前麵五台車動,後麵的車隊就不要跟上來了。
去的人太多,真把他們嚇到了,萬一擦槍走火就麻煩了。
如果有人敢攔著,直接撞過去,如果他們還敢反抗,那就隻有直接開戰了,先打一場再說,這是沒辦法的事。
反正就是要告訴他們,我們不怕跟他們拚命。
黛婭,你留在後方指揮軍隊作戰。
記住,一旦開了戰,那就不要留手,更不能管我們的生死,一定要全力以赴,要一戰把他們打怕!
你們打得越狠,把他們打得越痛,我們成功的幾率就越高。
以戰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我們必須展現出一往無前的氣勢以及拚死一戰的決心,否則他們會認為我們軟弱可欺,更不會跟我們談判了。
但也千萬要注意,不能把仗打爛了,取得絕對優勢後,要及時收手,我們不是真的要跟他們拚命的。
好了,就這麼多了,是生是死,就看今天了。”
“好!”蘇潘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我去準備!”
蘇潘轉身就向帳篷外走去,卻被黛婭一把揪住衣服給推了回來:“換一換,蘇潘你在後麵指揮軍隊,我代替你去談判。”
“黛婭…”
“閉嘴!”
黛婭直接打斷了蘇潘:“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你是將軍的親兒子,你必須活著,否則我們的人心會散。
而且你比我狡猾得多,更適合乾這件事。我這條命是徐天佑撿回來的,他要去送死,我陪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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