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是黑暗中的行者,他們與城市的陰影融為一體,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帶走鮮活的生命,他們就像幽靈,無法察覺,難以靠近……
可是這樣的幽靈一旦被放逐到戰場上,在炮火與槍林彈雨之中,他們就很難隱入陰影之中了。
地雷、巨石、手雷、機槍…
以有心算無心,在接踵而至的四輪突然襲擊之下,三台吉普車上再沒了任何生命跡象。
如果安哲浩來到現場,他一定會說安德森做了一個極其錯誤的選擇,在這種狀況下,與其派遣這麼多神殿騎士過來,還不如直接派一隊有過戰場經驗的雇傭兵。
趙國強深知神殿騎士的厲害,他深知徐天佑說的是對的,絕不能暴露位置,打完就跑,且絕不能戀戰。
即使是埋地雷的位置及間隔距離,他都做了精心安排,儘可能讓神殿騎士們摸到規律,如今,終於有了這樣的戰果。
“姚春,你還好吧?”撤退途中,趙國強上前關切地詢問姚春。
趙國強對姚春的態度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轉變,是因為在第二次襲擊中,姚春以傷換傷擋住了一名神殿騎士,救了他一命。
從此後,趙國強對姚春的態度就發生了180度的轉變,姚春也似乎漸漸融入了這群人。
姚春的手臂上挨了一刀,傷得有點嚴重,加上一直沒得到很好的休息,傷口一直沒有愈合。
“接著!”格子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扔了一個小酒壺給姚春。
姚春接住酒壺,用酒衝洗了傷口。
“好了,我們的任務應該完成了,我們去那個山口等天哥他們吧”,趙國強再次回頭看了看最後的戰場,領著眾人向東北方向而去。
姚春收起酒壺,向湄發縣城的方向看了看。
距離比較遠,聽不到槍聲也看不到炮火,隻是那邊的天空,要明顯比其他方向顯得更加明亮些。
“姚春,跟上!”隊伍前方的趙國強小聲呼喚了一聲。
“來了!”姚春深吸一口氣,咬著牙用簡易繃帶繃緊了傷口,快步追了上去。
山穀外,阮奎英營地
素攀的親衛連在一天多前就已撤離,營地附近顯得格外寂靜;營地中的人魚幫幫眾都鬆了一口氣,那股一直被監視的壓抑感終於徹底煙消雲散了。
尤其是前兩天,素攀的親衛連在夜色中無限抵近,那種氣氛實在是太過壓抑。
人魚幫眾人不知道素攀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獨自坐在屋裡的阮奎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素攀的親衛連確實撤退了,可他們同時帶走了這裡幾乎所有人!現在山穀口的那條村子裡隻剩下了兩個不願意離開的老人。
這太不正常了!
阮奎英很清楚,這座山穀是素攀最重要的根本之地,以前哪怕再艱難,素攀也從來沒動過放棄它的念頭。
可這一次,素攀卻毫不心疼的,乾淨果斷的放棄了它,包括山穀裡種植的大量馬上就要開花的罌粟。
這隻能說明素攀是真的徹底放棄了這裡的一切,放棄了他最重要的根據地,同時也放棄了他們。
“徐天佑!”阮奎英恨得咬牙切齒。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素攀之所以會突然做出這麼大的轉變,一定與徐天佑脫不開乾係,自從這個家夥來到了金三角,一切就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阮奎英逼著自己迅速冷靜了下來,不冷靜不行啊!
一小時前,他收到人魚幫總部傳來的消息:湄發縣城突然爆發了大戰。
李將軍所在的醫院,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遭受派吞發起的炮擊,李將軍差點兒就被炸死在醫院中;
好在李將軍的軍隊反應迅速,立即對派吞發動了全麵反擊,混戰中,一發炮彈準確命中派吞所在的營帳,親信軍官兩死四重傷,派吞生死不知!
可是,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不但沒讓派吞的軍隊喪失鬥誌,而是徹底激發了他們的凶性,在他們一輪又一輪不要命的攻擊中,李將軍的軍隊差點被完全衝散;
好在最最關鍵的時刻,察猜的軍隊突然加入了戰鬥,而派吞的人也不知發了什麼瘋,他們依然沒有撤退,而是立即再次集結,撲向了察猜的軍隊;
察猜本來是可以從容應對的,畢竟派吞的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可讓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剛剛穩住陣線的李將軍,竟調轉了槍口,對他發動了突然襲擊。
這下可好了,三方軍隊,在小小的湄發縣城附近打成了一場混戰。
這裡距離湄發縣城雖然還有一百多公裡,但阮奎英卻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幾個將軍的軍隊,可不是完全集中在湄發縣城的,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分散在整個金三角區域的。
這些分散在各地的軍隊,收到戰爭爆發的消息後,一定會有所行動,他們可不是什麼紀律嚴明的國家力量,而是一群實打實的暴徒。
守規矩的軍隊是不可能在這裡生存下去的,素攀的軍隊之所以會相對比較守規矩,僅僅是因為他的實力最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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