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哥哥!”
“我在。”
“艾斯哥哥!”
“我在。”
聽著這一聲又一聲他夢寐以求的回應,澤塔卻哭了,他邊哭邊笑,神色悲戚。
“艾斯哥哥,太晚了……你回應得太晚了!我、我們都已經回不去了!”
“不會的,不會的,”北鬥星司搖了搖頭,“我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
“不!黑暗早已深入我們的靈魂,腐蝕了我們的心臟,我們啊……早就已經回不了頭了!”澤塔擦乾了淚水,神色認真地看著麵前的北鬥星司,像是想將他的模樣永遠的刻在記憶深處。
彆為我們難過,也彆再勸我們回頭,因為在這一切開始的時候,我們就都已經回不了頭了!
死亡早已是我們既定的結局,你看啊——你看我們這外表依舊年幼,但我們的內心早已千瘡百孔,我們的靈魂早已被腐爛成泥。
賽羅和艾瑞亞都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他們的目光都不自覺的帶上了悲哀的神色。就像他們早已知道了自己既定的命運與結局,雖然無法釋懷,但早已接受。
“不會的,”諸星團內心慌亂至極,他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不會回不了頭的!”
“不用你們假惺惺!”賽羅退後了兩步避開了諸星團的手,“明明是你們親手斷了我們回頭的路!”
“哥哥,彆哭……”艾瑞亞的聲音又輕又緩,帶著深重的疲憊感,“哥哥,我有點困了……”
賽羅驀然睜大了眼睛,“彆睡!彆睡!妹妹!我們回家……我們回家!你彆睡!”
不能閉上眼睛,絕對……不能閉眼!
賽羅在這一瞬間好像被巨大的恐慌所淹沒,他害怕——
妹妹的身體不好,玩了一天就在這裡費了半天的心神,如果閉上眼,恐怕……會出事的啊!
“讓開!”他眼神陰毒地盯著對麵的人,“滾啊!”
諸星團不知所措,而鳳源遲疑地開口,“要不……把她送到希卡利那兒吧……希卡利至少能知道她的身體狀況到底怎麼樣……”
“滾!你們……都是騙子!你們會害死她的!滾啊!”賽羅說著就要向他們那邊撞過去。
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遙輝和澤塔同時轉頭。
“賽雅!”
“小西秀!”
無人回應——
“小西秀!小西秀!不要睡了,彆睡啊!你明明答應澤塔的!”小光人澤塔著急地繞著艾瑞亞飛來飛去。
“你們都走開!”他飛到賽羅身前,將他們都護在了身後,眼神狠厲,一如初見!
賽羅已經等不及了,他暴躁地撞開諸星團的肩膀,隨後背著艾瑞亞,帶著身邊著急的遙輝和澤塔,頭也不回地朝著他們“家”的方向跑去。
“隊長……我們不追嗎?”鳳源看著旁邊沉默的諸星團,輕聲問出口。
“不了……”諸星團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擺了擺手,“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