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霧還未散去，李義就站在警衛營的操場上，目光嚴肅地掃視著麵前整齊列隊的警衛營戰士們。寒風中，每個人都筆直地站著，等待著李義的訓話。
"今天要挑選兩名戰士，和我以及和尚一起進行為期一周的特殊訓練。"李義的聲音在操場上回蕩，"現在，我會對大家進行一係列測試。"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李義仔細觀察著每個戰士的表現。他先是讓大家進行格鬥對抗，考察身手敏捷程度；隨後又進行了心理素質測試，讓戰士們在極端壓力下完成各種任務；最後還進行了簡單的文化知識測驗。
在這個過程中，兩個戰士的表現格外引人注目。大軍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反應極快，在格鬥和心理素質測試中都表現出色；阿偉則是個文化水平較高的知識青年，雖然格鬥技能一般，但思維縝密，學習能力突出。
"就是你們兩個了。"李義最終指著大軍和阿偉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要和我還有和尚一起，接受日語特訓。"
聽到是學習日語，大軍和阿偉的表情都有些驚訝。和尚更是一臉茫然，撓著光頭不知所措。李義看著他們的反應，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他轉身走向營部，準備去找李富貴商量教學的事情。
李富貴正在辦公室裡整理文件，聽到李義的請求後，眉頭微皺："教他們日語？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放下手中的筆，思考了一會兒，"不過既然是你的要求，我就試試看吧。"第二天清晨，李富貴站在簡陋的教室前，麵對著李義、和尚、大軍和阿偉四人。他深吸一口氣，開始了第一堂日語課。
"今天我們先學最基本的問候語。"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ohayouzaiasu，意思是"早上好"。"李富貴緩慢而清晰地說道。
李義立刻跟著重複，發音相當準確。但其他三人卻顯得有些困惑。和尚皺著眉頭，嘴巴張開又閉上，似乎在努力理解這個陌生的音節。大軍和阿偉則互相對視一眼，臉上寫滿了茫然。
"來，你們跟著我說。"李富貴耐心地引導道。
"哦哈喲夠再馬死"和尚艱難地吐出幾個音節，聽起來完全不像日語。
大軍和阿偉的表現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的發音要麼太重要麼太輕，完全沒有抓住日語的韻律。
李富貴揉了揉太陽穴，深吸一口氣，繼續教學。"下麵我們學"こんにちは"konnichiwa，意思是"你好"。"
這次，李義依舊很快就掌握了。但其他三人仍然一頭霧水。和尚甚至把"こんにちは"說成了"空你吃哇"，讓李富貴哭笑不得。
整整一上午，李富貴都在反複教授這幾個簡單的問候語。到了午飯時間，除了李義之外，其他三人還是一竅不通。
吃過午飯，李富貴決定換個方式。他開始教授一些簡單的數字和日常用品的名稱，希望能激發他們的學習興趣。
"いちichi、にni、さんsan"李富貴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比劃著數字。
李義很快就能流利地數到十。但和尚、大軍和阿偉卻還在為第一個數字苦苦掙紮。
"你們是不是故意的？"李富貴終於忍不住了，"這麼簡單的東西都記不住，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三人低著頭，不敢看李富貴的眼睛。李義在一旁默默觀察著，若有所思。
到了第二天，情況並沒有好轉。李富貴繼續教授基礎用語，但和尚、大軍和阿偉的進度依然緩慢。他們總是把詞語搞混，說出來的話連李富貴自己都聽不懂。
"李營長，"李富貴轉向李義，語氣中帶著無奈，"要不你換幾個聰明點的來學吧？這仨人我是教不了了。"
李義卻搖搖頭："不用換，就他們仨。你再耐心教教，我相信他們能學會的。"
李富貴歎了口氣，隻好繼續教學。而李義則站在一旁，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掃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李義仔細觀察著和尚、趙大山和周衛國三人的表情,心中已有了計較。他輕輕拍了拍李富貴的肩膀,示意他先休息一下,然後把三人叫到了一邊。
"我知道你們心裡都不痛快。"李義語重心長地說道,"學習日語確實讓人不舒服,但從大局考慮,這是必要的。我們要想打敗小鬼子,就得了解敵人,學會他們的長處。這不是屈服,而是為了更好地戰勝他們。"
三人低著頭,神色複雜。周衛國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掙紮的光芒:"營長,我們明白您的用意。可是可是想到那些日本鬼子對我們的同胞做的那些事,我就我就實在說不出他們的話。"
李義點點頭,表示理解:"我知道你們的感受。但是,戰爭不是兒戲。如果你們實在接受不了,我可以另外安排人選。不過,我希望你們能再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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