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裡擺了兩張圓桌,一張靠近門口,一張更靠近內堂。
門口那張桌子坐了七名壯漢,打赤膊的,醉醺醺的,拚酒喝個不停的,對端菜的女子動手動腳的。
遠的那張桌子,坐著虎家兄弟三人,三人皆是赤著上身,虎背熊腰,身軀上留有不少傷痕,一身凶焰。
光頭的是三兄弟中的老大胡鬼,他靠著椅子,抬腿橫放在邊上的凳子上,一名嬌小的女孩紅著眼睛跪在地上為他捶腿,縱然雙手酸痛不已也不敢停下。
長發的是三兄弟中的老二胡見,他容貌出眾,將一名女子攬在懷中,一隻手伸進女子衣物中上下其手,又要嘴對著嘴讓女子喂他喝酒。
最後是三兄弟中的老三胡愁,兩米三左右的身高,壯碩得不像人類,宛若磐石成了精,此時大笑著,掐著名男童的脖子,將桌上的烈酒灌入他的喉嚨之中。
“哈哈哈哈喝啊,給老子喝!”
“吃飽喝足,等會兒去處理那幾個罷工的刁民。”
“上麵的大人說了,他們罷工要的補償,就是我們的酬勞,那可有二十幾人!”
“二哥,你說大人們為什麼寧願把錢給我們,也不給那些刁民補償金呢?”
“你個傻子,大人們差那點錢嗎?重點是不能開這個頭,而且不能有人拂他們的麵子。”
“沒聽懂,哈哈哈哈給老子喝!”
陸長歎著氣走進正廳,這些混得好的,多少都和官麵上有點關係,處理起來就是麻煩。
“欸,這人誰啊!”有不知所謂的人發現了陸長,站起身來擋在了陸長麵前,上下打量,“這他媽怎麼弄得跟鬼一樣。”
“奇怪,老狗不是去開門了嗎?人呢。”
“不是,他媽的這誰啊。”
陸長臉上全是鍋灰,看不出真麵容,還蒙著眼睛,看著不是非主流就是神經病。
但在【界外視域】之下,有沒有睜眼完全是無所謂,特殊的視角反而讓陸長覺得有趣。
眼看著眼前沒資格擁有名字的小角色,就要伸手來扯自己臉上的手巾,陸長揚起嘴角,笑著出了一拳。
兩百斤的身軀倒飛出去砸在了牆上,牆麵上砰的一聲,微微有些凹陷,壯漢的臉上還掛著驚愕的表情,緩緩的從牆上滑落。
潔白的牆麵上是大片的鮮血,和骨頭穿透身體後在牆麵上留下的刮痕。
虎家老三胡愁直接將手裡的男童甩開,站起身,虎目圓瞪,衝著陸長便走去。
男童的後腰撞在了角落小茶幾的尖銳處,疼痛讓他下意識的挺起了腰背,眼眶裡滿是淚水打轉,卻不敢喊出聲來。
“老三,等等。”虎家老二胡見叫住了弟弟,站起身衝陸長笑道:“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朋友,我們和你應該是素未謀麵才對。”
陸長笑道:“收錢辦事,認不認識無所謂,你這個人陰惻惻的,我很不喜歡,等會兒小心你的嘴。”
胡見的臉色沉了下來,摸不清陸長的實力下,他忍著怒氣道:“收錢辦事?我可以出雙倍的價格。”
“出來混,連最起碼的信譽都沒有,你們三個也就這水平了。”陸長剛說完便樂了。
他看到趁著他說話這會兒,老三胡愁一步衝了上來,而其餘幾名手下也從桌下拔出了刀來,以左右圍攻之勢,劈向陸長。
看到同伴慘死,卻還能第一時間拔刀,虎家三兄弟的手下確實也是人才,隻不過此時不是悍勇,是無腦。
老二胡見不知從哪兒拔了把狗腿刀,小心的靠近,邊大喊道:“我們替城衛總旗左大人辦事,你如果現在退去,我可以當今日無事發生,饒你性命。”
“要不然等我將今日之事上報左大人,無論你收誰的錢辦事,都要你和你背後之人家破人亡,殺儘男丁,將你妻女賣入勾欄!”
“神他媽勾欄!”陸長大笑不止,隨手將最近一人的腦袋打碎,“我是來殺人的,管你是左總旗還是右總旗,我把你們殺光了不就行了。”
老二胡見怒罵道:“好狗膽!”
“彆那裡學人家文縐縐的說話,一身惡臭氣,不知道你在裝什麼東西。”陸長無奈,這些人怎麼總以為學人家說話做事,就能蛻掉身上的狗皮了。
他拔下腰間斧頭,隨手擲出。
並不算鋒利的斧頭,輕易的破開了最近一人的頭顱,去勢不減,旋轉著劈向了躲在後頭的老二胡見。
此時,老三胡愁,提著把巴掌寬的大刀,一刀劈向陸長的頭顱。
陸長伸出兩指,夾住了大刀,手指一扭,大刀直接斷成了兩截,帶尖的一截落入他的手中,隨手抓著也不懼鋒刃,直接刺入老三的喉嚨中。
不過眨眼之間的功夫而已,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胡愁早已聚起了全身的氣勁,可在無比的怪力麵前,氣勁如同紙糊,輕而易舉的被刀刃破開。
利刃刺穿了胡愁的咽喉。
陸長在刀刃斷口處一拍,整截刀刃穿透了胡愁的咽喉,從腦後飛出,順便將一名來不及閃躲的打手刺了個腦門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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