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富麗堂皇的大廳中,參加儀式的人非富即貴,那些世家公子哥各個都穿著綾羅綢緞,被匠人精心雕刻的獸牙佩戴在腰間,竟然比玉佩還要漂亮,要不是知道這是佩牙儀式,誰能認出來那是獸牙呢?
邢鯤連連搖頭:“不對、不對,獸牙不該這樣用,戴的位置也不對啊,該戴在脖子上,那你們把這種帶到神魔戰場上,能嚇到妖魔?”
他出身貧民,當初沒有什麼長輩給他佩戴獸牙,但很想在兒子未來出征時,給他傳下一枚最凶猛的獸牙,代表著你老子我,當年殺了最凶猛的妖獸,你也不能丟老子的臉!
朱元慶衝他擠眼睛:“倒也不必非強調戴在脖子上,我都是掛刀環上的,用這個拉仇恨值賊猛,對麵的妖魔一看到我殺了那麼多妖魔,就氣得眼睛通紅。”
留影符的畫麵裡,很快便輪到段宸出場,看那一身行頭,他比其他的公子哥更加公子哥,一身藍色錦緞長袍,手裡搖著一把折扇,隨便走在街上,都能收到女孩子們投來示愛的瓜果。
可他的老父親,段老城主,卻雙手捧著一個半人高的野豬獸牙,那畜生的獠牙看起來十分猙獰,上麵還滴著血。
段宸被嚇得連連後退,“老爹,彆啊!我是你的親生兒子!不帶這麼坑兒子的!”
“就是親生的,老子才傳給你!”段老城主不由分說,取出一根粗壯的麻繩,把那根帶血的野豬妖魔獠牙捆起來,往段宸脖子上麵一綁。
旁邊的司儀官都被嚇懵了,久久都沒有說話。
還是段老城主自己喊了一聲:“禮成!”
留影符片段的最後,是一片哄堂大笑聲,同齡的公子哥在嘲笑段宸。
段宸趕快掐斷播放。
段老城主直搖頭:“你們那也叫上戰場啊?跟鬨著玩似的,就去神魔戰場晃了一晃就回來了,可把大統帥氣得罵死你老爹我了,問我你到底是不是親生的,虎父哪來的犬子?”
段宸沒忍住開嘲諷:“我是不是您親生的,您自己不知道啊?”
段老城主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我那天晚上沒忍住問你娘了。”
段宸:“???”
我可算是知道,當初你為什麼連著睡了一個月的馬廄啊!
不作就不會死啊!
老頭子你活該啊!
“您們這些原始獸牙派聊著,我還得當值呢。”段宸如今在執法堂任職。
邢鯤和朱元慶崇拜死段老城主了。
“這獠牙一看就霸氣,看這大小,起碼得是元嬰的妖獸啊!”
段老城主:“嗐,這算什麼啊,它可不是我獵殺的最厲害的妖獸,我越階殺過一頭化神境大妖呢,隻不過這隻野豬妖獸,是我在內平渡會戰繳獲的。”
“您竟然參加過內平渡會戰!”
“那場會戰可是戰損高達一半,卻還轉敗為勝,足以載入史冊。”
如果是鬆散的隊伍聯盟,戰損能有個一成,就會意誌潰散,完全潰不成軍。即便是正規軍,戰損超過三成,也沒辦法再戰。
但內平渡會戰不同。
那一次參加會戰的軍隊,有著鋼鐵一般的意誌!
越來越多的人圍繞過來,每個人都炫耀著自己的獸牙。
朱元慶一拍腦門,從懷裡取出來一個神龕:“哦,對了,邢老弟,這個送給你,是我們那一片的修煉者,為神女修建的神女廟裡,廟祝給我的,你可以先把獸牙放在神龕裡供起來,沾沾神女的光,將來你兒子上戰場時,再傳給你兒子,讓神女保佑他。”
邢鯤取出一個木頭雕刻的神女像:“這是俺們那裡的廟祝給的,朱老哥你拿著。”
朱元慶越看這個神女像,越覺得眼熟。
一襲粉衫,麵容靈動,五官絕美,關鍵是那份氣質,顧盼間神采飛揚,還又自帶著神女的天威浩浩。
“有點像那個……”終於,他想起來像誰了,“像靈虛門的妹妹崽!”
那當然了,神女本來就是葉芙,邢鯤知道這一點。
在彆人眼裡,他們是給天上的神女立神女廟。
但在邢鯤眼裡,這是給葉芙建生祠。
雖然咱也不知道,這些虛無縹緲的信仰,到底有什麼用。但是全擎蒼界都公認一點,功德越高,氣運就越好,希望能在無形中給葉芙提供一些助力吧。
不光是邢鯤和朱元慶,在場的所有底層修煉者,都開始聊神女殿。
路人聽他們聊的激動,也好奇地圍過來。
他們好像在信一種很新的信仰?
神女真有那麼靈?
要不也跟著信仰試試?
“你們那裡用的什麼貢品?我們的廟祝讓我來這裡見見世麵,向你們詢問一下,神女到底是喜歡雞鴨魚鵝,還是瓜果百花。”
“肯定是花啊!神女不食人間煙火,你們整那些油乎乎的燒雞,人家肯定嫌油膩。”
剛剛趕來的葉芙,咽了一口唾沫:“燒雞?燒雞在哪裡!”
不知道為什麼,一走近這些人身邊,葉芙更加感覺天地大道簡直像是纏繞在她指尖撒嬌,讓她入定、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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