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懟的滿臉通紅,笑話,我怎麼可能承認,隻好故作生氣地說道:“你說到做到就好,不然你知道的。”
鬆了口氣後,我們往回走,快到街口我才說了一句:“你他娘才喜歡男人,那是兄弟,懂不?”
盧竹似笑非笑地回道:“懂,懂。”
然後賤兮兮地感歎道:“唉,為一個豬腳就能背叛的兄弟。”
我……算了,反正揍也揍了,我揍的很爽。
我今年16歲了,心裡那團火終於在爹娘夫子還有那倆活寶的關心下漸漸消退了。
曾經看到就無名火起的鄰居也不那麼討厭了,我甚至還教他識字練武,家裡多餘的吃的玩的也經常送他,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
我現在也是鄉裡的名人了,爹娘都很為我驕傲,但又拿我沒辦法,明年我就打算去參加省試,我還真是天才。
不過一想到盧竹那小子就火大,哼,我就是因為練武耽擱才沒比過他!
“劉英!你在想什麼!”
突然一股聲音傳來,啊!忘了我還在課堂上……我站起身,深行一禮,說道:“學生走神,請老師責罰。”
夫子拿出一篇文章,走到我跟前,緩緩說道:“這是你昨天所交文章,題為‘荀子治氣養心論’,所寫‘學深而謙卑之心自見,德高而溫良之義自存也。’雖是廢話,但尚可。而‘亢者靜之,卑者動之,教思悟,夫子之教,猶病發而就醫,莫如釋道之術,醫之於無形也。’你要知道,考官都是儒之大家,你覺得能的分嗎?”
我恭敬回道:“學生隻是寫出所思所感而已,沒多想。”
“迂腐!你不知變通,能得高中嗎?不能高中,你心中抱負如何施展!”夫子越說越激動,我立馬認錯道:“是,學生知錯了!”
夫子也緩和了下來,說道:“你家世沒落,本就機會不大,不能再這麼孤傲!現下春景正好,你以春為題明天新寫一首詩交上。”
“是。”我恭敬地說道。
說我迂腐,切,他才迂腐,我心裡想著。
下學後我跟盧竹迫不及待地跑往後山,今天崔老師要教我們新劍法。
教過之後崔老師就走了,我們在後山練了很久,甚至我回家後又整整練了半晚上。
老師都說我既有天賦又努力,是他見過最厲害的學生,哈哈,他說我已經有他一半功力了。
第二天一早我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學堂,看到學生們在上交作業,啊,完了,我忘了。這時成君突然美滋滋地蹦到我跟前,笑著說道:“嘿嘿,忘了吧,我就知道。”
我忍住內心的悸動,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想挨揍了啊,敢來嘲笑我!”
他又嘿嘿一笑,從背後拿出一張紙,上麵寫著一首詩。不是,他怎麼老愛藏背後啊……
“春日何須重彩描,嫩綠鵝黃點枝絛。落英常與東風伴,輕敲淺水戲匹鳥。”
我念到最後,小心地問他:“這個鳥能不能換換,有點彆扭啊。”
隻見他臉一歪哼道:“要換你自己換去!”然後就走開了,他怎麼跟個女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