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將軍終於到了,他先是問我私自擴軍之罪,然後臨時通知寅時點卯。還好我早做好了準備,果然來找茬的,不過好像是個草包。
第三次發難說我貪沒了王桐私財,我說王老將軍是朝廷命官,何來私財之說,你的意思是王老將軍是貪官嗎?他訕訕的認錯賠罪後,這事不了了之。這真是個草包吧……
最怕的終於來了,中軍大帳議事,定好戰略攻打金州。
由我帶五千人馬攻打白縣,引出敵方主力,左右副將各率兩萬人馬在白縣附近設伏。
合著我孤軍深入,你們在後方看戲是吧,能不能不要這麼明顯……
我想要回自己剩餘部隊,他隻說另有他用,隻多給了我五百騎兵。
雖然早就料到了,但還是很氣憤啊。
本來想著會有一場惡戰,可沒想到……
白縣正好發生了內亂,我率軍直到城門都沒人理我們,叛軍直接打開城門……
我收編了叛軍殺光了守軍,愣愣地發著呆,我會不會是天命之子……
該死的楊嗣方收走了所有戰利品,占據了功勞,隻是我那一萬人的編製被確定了下來,也行吧。
幾日後敵軍終於坐不住了,四處都是探子,這草包將軍應該指望不住。
我在金州的探子回報,這幾天敵軍調動頻繁,看來是要有動作了。
本來在張璨潰敗後金州守軍兵力不足,短時間組織不起大的戰爭,他們突然有了動作,肯定是西京來了支援。
楊嗣方竟然還想著埋伏……
埋伏個鳥啊,誰看不出來啊!
楊嗣方緊急召集中軍議事,他認為讓兩支伏軍故意暴露一支,可以引誘敵軍來白縣決戰。
我說他們要是去平城呢?他笑著說那不是舍近求遠嗎?長途奔襲正好被我們克製,你還年輕,多曆練吧。
這兩城白縣靠東北,平城靠南,金城在北部,可是西北部還有蘭城。
如果敵軍支援部隊繞蘭城而來,等我們和金州守軍打起來,他們突襲平成,那將斷了我們的後路。
而金州北靠漢水,戰時渡江到北岸我們瞬間就會陷入被動。到時候如果不退守白縣就會被人包餃子,隻能退守白縣,那時兩麵受敵又斷了補給線,這不完蛋嗎。
我得想個辦法脫離出來,於是我說等待有些被動,不如我帶本部人馬先去水路攻金州,將軍再看形勢決定如何出擊。
楊將軍笑的很高興,直說年輕人有誌氣,就這麼決定了。他才不信我真能攻下金州,正好可以消耗我。
三月後戰船打造完成,我迫不及待地登上戰船逆流向西進發,楊將軍看著我逆流去打水戰,應該很想笑吧。
船行了數日之後,我果斷棄船上岸,到了漢江以北。
放出探子,沿途行人一個不留,埋伏在了離金州十裡外的一處山穀。
其實很冒險,要是我猜錯,這是抗命,會死。可不這麼做,等奪下金州我大概也會死。
半月之後,金州守軍進攻白縣佯裝中伏撤退,就在楊將軍追至河邊敵軍已乘船到了對岸。
此時敵軍援軍攻下平城的消息傳來,這時退的話肯定會被金州守軍渡河追殺,乘機攻下金州的話是坐等困死,渡船北上又會被對麵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