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把自己鎖在家裡,非常地煩躁,媽媽每天都要安慰我一會,用她的話說就是希望用愛感化我。
但我受不了她的嘮叨,出門打工去了。
因為習慣了懶散,每份工作上不了一個月就被辭退了,我慢慢明白人與人是不一樣的,也慢慢知道了在外麵沒人管你人格不人格,手裡的錢用完了我就跟媽媽要,掙錢好難。
韓俊看著混的很瀟灑,天天身邊都有女人,他胳膊上紋滿了紋身,跟著他表哥去混社會了。
不知道他媽怎麼樣了,應該快瘋了吧。我看著韓俊左擁右抱但是臉上卻沒有笑容,我問他你開心嗎?他隻說讓我彆問。
有時候我很羨慕他,他也經常叫我去找他,我隻推說過段時間。那天我看到他肩膀上的針眼,我憤怒了,我連夜坐車跑去質問他,他嗬嗬一笑,說我就這點快樂了,是兄弟就彆管我。
我喝醉酒生氣地跟他翻了桌子砸了酒瓶,他隻是淡淡一笑,還是那句話,是兄弟就彆管,氣得我轉身就走。
我還是回家了,這幾年我躺在家裡裝作抑鬱,或許我真的抑鬱了。
我仍舊是沒辦法適應這社會,我吃不了苦,受不了氣,脾氣暴躁,經常會忍不住翻臉。
我終於明白班主任那時候說的話了,那時候自以為厲害的大都在唯唯諾諾地活著,而王天行卻花錢進了好大學,並且進了大公司,那些以前的狗腿子們去找他都被他打發了,畢竟他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前幾天我看到諸葛康開著豪車經過我遛彎的公園,他看著我微微一笑,聳了聳肩就從我身邊開了過去,我感覺受到了侮辱,卻沒任何辦法,我們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悔恨地捏緊拳頭,朝旁邊的樹打去,卻也隻是打破了我的指頭,我不忿地繼續打去,嗬嗬,也隻是多了幾個傷口而已。
原來,人真的跟人不一樣,可是即使不一樣,那也能好好活著啊,為什麼我活不好呢?
心裡怨氣無法發泄,我想到了媽媽,是他的放縱,讓我慢慢迷失了自己。是她!如果對我嚴厲一點,我就不會一直隻想著淺薄的自我,對!就是她!如果她能有點自我,就不至於讓我隻在乎自己的感受。
我瘋了一樣衝進家裡,發了我最大一次火,在媽媽哭的時候我摔門而去,我仿佛看到了媽媽抱怨奶奶時的樣子……
我滿腔的怨氣,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人生變成了這樣,起伏著胸膛像是要找人去決鬥,感覺憋得好難受。
或許是上帝可憐我,前麵拐角處突然有人喊救命,有個歹徒拿著刀正在搶劫一個少女。我像是豁出去了一切,衝上前跟歹徒打在了一起,幾拳下去歹徒躺在了地上,而我的胳膊也被刀砍中了,正流著血。
少女尖叫著帶我去醫院,我看到她滿臉的興奮,她好像感覺很刺激。我記得當時高嵐問我什麼是真正的強大,我這算是強大嗎?
包紮完後那少女扯著我問東問西,我知道這種女孩最喜歡的就是反差,而且我也長的挺帥,我裝作冷漠高傲的態度,這更加讓她好奇了。
包紮完我們就去了酒吧,借著酒勁她一個勁地說話,仿佛說不完一樣,搖頭晃腦誇張地又說又笑,笑地非常放肆。
我知道了她叫韓雅風,是個文員,表麵乾著最正常不過的活,但心裡無時不在追求著刺激,對她來說,私下裡她怎麼刺激怎麼來,我就知道。
喝的迷迷糊糊後她帶我去了她家,隻有一個字,亂。不,兩個字,又大又亂。他父母都出國去了,就她留在家裡,看到出來,她很寂寞吧。
身材倒是不錯,家裡也挺大,我心裡好像蹦出來個邪惡的念頭……
反正她喜歡刺激,都是她自找的,我安撫下自己內心的一點良知,裝模作樣地扮起了酷。
嗬嗬,光鮮亮麗的陽光女神,私密處卻藏著猥瑣的紋身,喝的有點多,早點睡吧。
從那以後,我們夜晚就開始豐富的夜生活,她說她很喜歡我跟著她去刺激的地方,就像是她的保鏢,而她也會故意惹事,讓我去擺平,嗬嗬,我有什麼好失去的,誰怕誰啊。
燈紅酒綠,陰暗刺激,白天是一個樣子,夜晚就成了反麵,這女人也是有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