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嗔哼了一聲，踏步向前問羅九陰道：“你還記得那時候我每日都為你們做施食嗎！”
羅九陰低下頭歎口氣說道：“記得……”
“那時候你們鬼子眾多無法活命，因我每日施食，那日鬼母帶著眾多鬼子來謝我，你還記得嗎！”
“記得……”
“你們就是這樣報恩的嗎！”
“對不起……”
懷嗔捂著頭坐在了地上，羅九陰抬起頭說道：“所以你殺我鬼子我從沒怨過，隻是造化弄人，對不起……”
懷嗔再也忍不住，眼淚不自主落了下來。
“懷嗔大哥，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該如何降服其心，能不能最後再教我一次？”
“你這小子，每次借著問我想開導我，但我自己知道的道理也沒法開導自己啊……如何降伏其心？如是。”
“我真不懂……什麼？”
“如是。”
“什麼如是？”
“當下即是，當念即是。”
“不懂……”
“還是那句話，心無所住而生其心，如來如來，無所從來亦無所去。”
“你……”
“你個混蛋再說個你做到了沒我揍你啊！”
“好的，我真的無法理解嘛……”
“佛學從來都是實踐，理論好懂實修難，我就是知道再多，不一樣還在這嗔恨裡打轉嗎？”
“我記住了，我會努力的。”
“你……唉！”
懷嗔終於還是給了我個麵子，就在我想跟羅九陰繼續說的時候，戴老頭到了。
“你醒了？”一見到我，後麵的事他自然就理解了。
我盯著戴老頭，想到他讓阿強自殺，這股心理陰影到現在都有，阿強該有多絕望啊，我瞪了戴老頭一眼說：“是啊，你還非得讓我自殺，直接殺了我不就行了，不過我現在能試著說說經文說了什麼了。”
“你的命當然得你決定了，經文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說。如果人能吃得下睡得著，聽而不聞視而不見，事來即應事去不留，那佛就什麼都沒說，如果人拜佛求心安，離心找解脫，那佛也什麼都沒說。”
“嗯……其實我也不太懂，我沒法評價你，但應該還差點吧。”
“我去！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