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到後麵幾乎是一字一血,黑漆漆的血跡仿佛在訴說著故事的主人在此時有多麼悲傷,她是多想抓住那一絲似有若無的奇跡,可周圍卻不見她的屍體。
這一內一外的男女都能對上,他們到底有什麼故事?這個故事有點太慘了吧,女子為複活男子而死,男子死而複生卻又不忍獨活,這什麼跟什麼啊……
一旁皺著眉的剖生表情越來越奇怪,我問他怎麼了,他回答說:“不知道,心裡有些混亂,或許是覺得這女子太傻了吧。
竟然以靈魂起誓,真是比那癡漢更要癡,更可惡。”
“哪裡就可惡了呢?”我有點搞不清他怎麼想的。
“亂世活著多麼不容易啊,她不僅自己找死,而且還獻祭靈魂,哪有這麼傻的!簡直愚蠢!”
“可那是人家的事,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啊?”
剖生眼珠子轉了一下沒有回答,想了好一會才說:“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些生氣。”
我擺擺手說:“算了,我們還是找出路吧。”
我直覺獻祭這些事跟那朵巨大的紅花脫不了關係,每次都繞地遠遠的,可剖生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越走越靠近那朵花了。
在我又一次提醒後他才回過神來,心有餘悸地朝我走來。
此後他一直跟著我,應該是怕不自覺地被那朵花吸引吧,隻是我們圍著牆壁走了好多圈仍舊是一無所獲。
我累的靠在牆邊放棄了掙紮,而剖生仍舊不甘心,拿著小刀在岩縫處亂挑,他是想拆了這石壁嗎?癡人說……
“轟!”
我呆住了,他……他竟然真的拆下一麵石壁。
我趕緊拍拍屁股上前去看,隻見剖生呆立在倒了一片的石壁前,隨著煙塵散去,我們逐漸看清楚了石壁裡麵的情況。
石壁中正有一種粘稠的白色東西在緩慢流動,看著像是石頭,可是石頭怎麼會流動呢?
“這是什麼?”剖生呆呆地問我。
“你都沒見過我怎麼知道。”
在我歪著頭仔細打量時,一朵紅色的花朵突然出現到了我們眼前,是那朵怪花!
我們同時往後一跳,可那花朵並沒有理睬我們,隻是湊近那白色流動石頭,一股腦把那些東西包進了自己的花朵。
“快跑!”剖生拉起我就開始向崖壁攀岩,脫落了一塊的崖壁現在有棱有角,說不定可以逃出去。
等到我們爬上去的時候基本已經虛脫了,要不是那朵怪花太過詭異,我們都不一定有爬上來的動力。
此時向下望去,山穀裡已經氤氳出了濃濃的霧氣,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們幾乎是滾著下山的,用儘了所有的力氣和意誌終於是逃了出來,也不知道那怪花為什麼沒有攻擊我們,來不及思考我們就已經天旋地轉暈倒在路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等我們醒來時,恰好就看到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女孩正趴在地上仔細地看著我們,剛開始我們都被嚇了一跳。
而現在,我們坐起身正在和她對峙。
“你叫什麼?”
“你從哪來的?”
……
不管怎麼問,那女孩都沒任何反應,隻是睜大眼睛看著我們,我們被她看的有點發毛,於是各自不斷撓著腦袋。
緊接著她向空中嗅了嗅,然後突然向剖生靠近,剖生被嚇地連連倒退,與其說她是個女孩,她更像一個未開化的野獸。
突然她好像又聞到了什麼,徑直爬到了我跟前,順著嗅到的氣味一直嗅到了我懷裡,我一動也不敢動,隻能靜觀其變。
然後她抽出手從我懷裡掏出那存放了一天的豬腳,咽了口口水後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看到她吃豬腳我們反倒放下了心,這可能是到山裡逃難的人家遺存下來的女孩。
這時剖生似乎才想到她沒穿衣服,脫掉自己的獸皮包到了那女子身上,我看著光溜溜的剖生強忍住笑意,解開自己的外衣給了他。
“嗝。”
那女孩打了個嗝吐出一口氣,然後像是腦子突然會轉了一樣,竟然學著做了一個微笑,就像是傳說中天人吃了人間飲食便有了七情六欲,隻是這微笑實在是有點詭異。
剖生紅著臉替女孩穿好了他的獸皮,女孩卻拉著剖生的胳膊不放了,極儘討好地做著那詭異的微笑,看的我心裡又開始發慌。
“這女子也是可憐,也不知是如何長這麼大的。”剖生歎了口氣說。
“可……憐……”
女子會學著剖生拉長音調說話,這樣看起來她還能糾正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剖生又一次認真地問道。
“名……字……”
“算了,你也不知道吧,昭哥,你有文化,給她起個名吧。”
我看著那女子緊緊拉著剖生,生怕剖生丟下她的樣子,打趣道:“還是你取吧,你看她現在都離不開你,等長大了正好給你做媳婦。”
剖生的臉頓時更紅了,“還是第一次見你不正經,我認真跟你說的,而且她……”
“我看她也是沒什麼家的了,連衣服都沒有還到處亂跑,你帶回去也算發慈悲救人一命了,還是你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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