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突然出現的這一聲歎息讓我心下一顫,剛平複的內心又開始難受。
她有些失落的看著我說:“我知道一切要順其自然,可我真的想幫你,唉,算了。
這《九轉金丹訣》其實本也難有人修成,你隻要完成前三轉我就放你出去,不再打擾你,好嗎?”
看著她失望的眼神,我心裡好像一堆螞蟻在爬,我還是很想拒絕,可這不字卻好難說出口。
“莫說你不願意,就是你願意你覺得就好修了嗎?走火入魔身死道消的多的是,很多人隻是浪費了時間什麼都修不出來,更多的人修成了神經。
你以為就一句你願意的事嗎?非大丈夫不敢為,非大智慧不能為,我不逼你了。”
我實在不忍再拒絕了,歎了口氣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也不知道你跟我到底什麼關係,雖然你有苦衷,可現在的我畢竟有現在的事要做,我就在這感受半個月吧,就半個月。”
她有些落寞地退到一旁變出琴彈了起來,瞬間一股沒有殺氣的蕭瑟之音響起……
我翻著書心卻在她身上,她彈的很好聽,可她畢竟不適合彈《廣陵散》。
我還是忍不住了,“其實你沒必要學《廣陵散》,你的琴音裡沒有殺氣,《長清》、《短清》倒是很適合你。”
她突然轉過頭瞪了我一眼,“哼!要你管!誰說我沒殺氣了,你這該死的混蛋,我現在就想一刀殺了你!”
然後她的琴音裡突然出現了極大的怨氣,可音卻有些亂了……
我嗬嗬一笑說:“你這頂多算想打人,算不得殺氣,而且怨氣一起琴音也亂了。”
她抬起頭若有所思地說:“是啊,既然有怨哪裡就能不亂呢,要不是這怨我早就該更進一步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覺得再說下去可能要提起她的傷心事,神仙也有傷心事嗎?
漸漸地我也被那本書所吸引,一點點理解到一轉之境。
這本書裡說的大概也就是心腎相交的事,修行總是離不開心腎,把世間的意象跟人結合起來,強調陰陽相濟萬物和合,這或許就是道家格物的方式吧。
原來那兩位老爺爺給我教的養生知識是在這用的,可惜要等到子時才能練,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今晚試試就知道了。
就這樣,我在一旁看書,她坐在門口彈琴,怎麼這麼像倆夫妻啊,不行,不能褻瀆仙子。
其實對她的怨氣全來源於父親,若沒有父親那回事,我該對這仙子很好奇吧。
我放下書本時辜仙子半倚在洞口平淡地向外看著,透露出灑脫自然的味道。
“仙子啊,我有個疑問。”
“你問吧。”她沒有回頭,保持著瀟灑的姿勢。
“我占卜時腦子裡會出現場景,這是為什麼?”
“因為你帶著個大龜殼。”
“這個嗎?”我隨手從包袱中掏出龜殼。
“當然不是,你這隻是凡物。”
我疑惑地說:“我就這一個啊。”
她轉過身,歪著頭說:“怎麼跟你說呢?說起來好麻煩啊,反正不是你自己的能力,你以後少用就好了。”
“哦。”我隻能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可她好像對我很熟悉。
“你認識的我是什麼樣的?是前世?還是夢裡?”
她單手拄著腦袋,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淡淡回道:“跟你解釋很麻煩,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唉,既不是前世,也不是夢裡……
嗬,不管在哪,不都是在夢裡嗎?
你彆問了,好好修你的吧。”
我討了個沒趣,拿起果蔬果腹,她又消失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我坐到床邊開始閉著眼睛調息,按書上說要到二更儘三更初開始。
兩位老爺子說膽為五運六氣之首,膽氣升則十一臟腑之氣皆升,膽經運行時間正好就是子時。
一天之中陽氣生發就是從膽經開始,所以在子時得保證入睡,如果熬夜則容易導致氣機不暢,沒有好的開頭就會影響後麵臟腑氣脈的運行。
父親以前打坐時習慣舌頂上顎,可這書卻說要舌頭倒卷堵住舌根兩竅,光這個倒卷舌頭就讓我很不習慣……
“你彆動來動去了。”她看不下去了。
我皺著眉說:“這麼坐好不舒服啊,而且舌頭倒卷很難受啊。”
她也試著卷了一下,隨即說道:“那你慢慢適應吧。”
“什麼意思?你自己沒學過?這怎麼給我教?練錯了怎麼辦?”
我睜大眼睛看著她,她不自覺地向兩旁看了看,擺了擺手說:“我學的是另一套係統,而且不是讓那兩位老爺子教你基礎了嘛……你得靜下心,不要執著不要貪戀,以自己覺得舒服的方式坐就好了,隻要不極端,一切順其自然就不會有事。”
“你說的輕巧……算了,反正我隻答應你半個月。”
看著她盯著洞頂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她有些不靠譜,難怪她要找人給我教養生知識……
不對,她先前不是說修行千難萬險嗎?不是說容易死人嗎?我……我就不該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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