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當蘇燈出校門時,她便經常能看到這個男人,因為他身上與蘇談墨早些年間十分相似的儒雅氣質,她對他印象深刻。
烏眉似劍般昂首向上,雙眸似沙漠裡的月牙泉,清澈而深不見底,鷹勾一般的鼻梁高挺下,是一雙淡粉色的薄唇,三七分梳向兩邊的大背頭襯得他更加氣質不凡。
明明不笑時是十分淩厲的長相,可蘇燈與他對視時,像是出於禮貌,他總會款款微笑,眼角的細紋和鼻翼兩邊的法令紋便從那張玉白一樣的臉上浮現,儒雅的氣質隨之油然而生。
今天,他穿著件深色大衣,站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照例像是在等著誰。
看到蘇燈後,他溫溫一笑,蘇燈亦朝他點頭示意,隨即,她聽見電話裡傳來聲音。
“燈燈,轉身,我在你後麵呢。”
天色蒼涼,山高霧濃,放眼望去如布滿寒霜一般,幾隻大燕攜著清脆的啼鳴從頭頂劃過,轉瞬穿行於青樹翠蔓的密林間。
蘇燈用手摩挲臂膀,臉龐傳來點點涼意,她剛想伸手探雨,肩膀上卻突然披了件暖衣。
熟悉的清涼氣息傳入鼻間,她拉緊了身上的衣服,沒有回頭看一眼,繼續沿著石階向上攀行。
今天是清明,她一大早就被胡媽媽叫醒,接著就被家裡的司機載來千秋嶺掃墓。
都說行商之人最信風水,洛安市的各家名門也不例外,千秋嶺的主峰上坐落的蘭因寺正是被那些道士吹噓的寶地,說它後左右三方皆有神獸坐鎮,寶地居中間,有群山拱衛,似群臣參拜,而前方有水環繞,平坦似明堂。
水木清華,正是絕佳的埋骨之地。
因此,但凡洛安市有名有姓的人家都無不把故去的親人埋葬在此,這一帶也是寸土寸金的墓地。
“好累啊,還有多久到啊。”程雪雪挽著蘇燈的手臂,大喘著氣。
羅紹康跟在她後麵,問她要不要水,雪雪虛著點了點頭,伸手結果水瓶。
蘇燈扶著自己的腰,目光眺向遠處,“應該快到了。”
耳邊隱隱有晨鐘傳來,蘭因寺應該離這兒不遠了,她回頭望了眼背後和她一樣趕路的人群,心中的不快減去幾分。
幸好有一幫倒黴蛋陪她一塊爬山上墳。
他們這一行人,有顧墨,江舟、江舟的堂妹周曉眠、還有她的朋友程雪雪、羅紹康、趙英凱。
加上蘇燈,七個人都是名門之後,彼此間都熟得很。
顧墨遞完衣服,默默退回隊伍的後方,落在最後麵的江舟看到這一幕,不禁握緊手中剛脫下的外套。
旁邊的周曉眠注意到他的動作,笑著將外套搶來,披在自己身上,“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冷了。”
江舟回過神來,衝她點了點頭,“穿好吧,山頂上會更冷。”
趙英凱見顧墨回來,撞了撞他的肩,“上次去你們家我就看出來了,你小子會照顧人,怎麼樣,平時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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