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腳步踉蹌地走回家,一路上像個失魂落魄的幽靈一般,腦子裡一片混沌。儘管喝了不少酒,但酒精似乎並沒有如他所願那般麻醉他的神經,反倒是老太太的那些話語如同鋼針一樣深深地紮進了他的心窩,讓他難以釋懷。
“這可如何是好啊?沒了老太太幫我壓製著,院裡的那幫年輕後生根本就不會服我的管。那等我年老體衰之後,誰來給我養老送終呢?難不成真要完全仰仗賈東旭那個家夥嗎?”
易中海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不停地在腦海裡反複思索著這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對於未來的道路感到無比迷茫和彷徨。
第二天清晨,當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易中海那張疲憊不堪的臉上時,他終於從混亂的思緒中清醒過來。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他心裡漸漸有了主意——如今自己已然無路可退,隻能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賈東旭身上,期盼著將來他能給自己一個安穩的晚年生活。
既然如此,那麼眼下最為緊要的事情便是想方設法提高賈東旭的工資級彆,這樣一來不僅可以鞏固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能讓賈東旭對自己更加感恩戴德。想到這裡,易中海深吸一口氣,振作起精神,然後匆匆洗漱完畢便出門上班去了。
在軋鋼廠那寬敞而嘈雜的鉗工車間內,易中海正站在一台機床旁,目光專注地盯著賈東旭手中的工具和正在加工的零件。
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聲音沉穩而耐心:“東旭呀,這眼看著馬上就要到考核的時候啦!依我看呐,就憑你現在所展現出來的能力水平,要當上一級工那絕對是穩穩當當、沒有絲毫問題的喲!”
易中海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著賈東旭手上熟練的動作。隻見賈東旭全神貫注地操作著各種鉗工工具,每一個步驟都顯得那麼有條不紊、精準無誤。
看到這裡,易中海不禁滿意地點點頭,心中暗自感歎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對賈東旭的悉心栽培總算是有了回報。
而易中海那張布滿皺紋卻始終洋溢著慈祥笑意的臉龐,則讓賈東旭感到無比溫暖與安心。
聽到師傅如此肯定自己,賈東旭心中頓時樂開了花,手上的活兒乾得越發帶勁起來。他抬起頭,滿懷感激地看向易中海,咧嘴笑道:“謝謝師傅一直以來不辭辛勞地教導我、培養我。要是這次真能順利考上一級工,回頭我一定好好請您喝頓酒,好好孝敬孝敬您老人家!”
此刻的賈東旭心裡簡直美得冒泡,因為他深知一旦通過考核成為一級工,不僅意味著自身技術得到認可,更重要的是工資待遇也會隨之大幅提升。想到這些,賈東旭便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整個人充滿乾勁兒,再也不複往日那種偷奸耍滑的工作態度。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原來是許大茂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鉗工車間門口,並在那裡來回踱步、左顧右盼。他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很快引起了旁人注意,有人高聲喊道:“大茂,你在那兒乾啥呢?”
許大茂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瞧了一眼,這一瞧可不得了,竟然發現來人是郭大撇子!隻見許大茂臉上瞬間堆滿笑容,迅速伸手往自己兜裡摸索起來,不多時便掏出一包還未開封的香煙來。
“郭哥呀,真是巧啊!沒想到能在這兒碰見您呐!”許大茂滿臉諂媚地笑著,一邊說著一邊趕忙拆開香煙包裝,從中抽出一根遞到郭大撇子麵前,“郭哥,您嘗嘗我這新買的煙,味道可好著呢!”
郭大撇子見狀,倒也不客氣,順手接過香煙叼在了嘴裡。許大茂見狀連忙拿出火柴,湊上前去幫郭大撇子把煙點著。
“郭哥,您這會兒車間裡不忙嗎?咋還有空出來溜達呢?”許大茂好奇地問道。
郭大撇子深吸一口煙,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後,才慢悠悠地回答道:“嘿!咱這手藝,在整個軋鋼廠那可是出了名的厲害!這點兒活兒對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早就輕輕鬆鬆乾完啦,這不趁著有空出來透透氣、歇會兒嘛!”
許大茂聽了這話,不禁豎起大拇指誇讚道:“還是郭哥您厲害啊!不像我們這些人,整天忙得暈頭轉向的!”說著,他還用手指了指不遠處正埋頭苦乾的賈東旭,接著問道,“您瞧瞧那邊的賈東旭,怎麼一直忙個不停呢?”
郭大撇子順著許大茂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賈東旭滿頭大汗仍在努力工作的樣子,不由得嗤笑一聲,然後不屑地說道:“哼!那小子能跟我比嗎?他倒是有個師傅天天盯著他,時不時地鞭策他一下,所以他才不敢偷懶唄!哪像咱們這樣自由自在啊!”
許大茂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問郭大撇子:“郭哥,難道您也看不上賈東旭那個人嗎?”
郭大撇子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火氣,狠狠地瞪了一眼賈東旭所在的方向,氣呼呼地說:“彆提那個狗日的了!老子之前請他喝過好幾次酒,每次都是好酒好菜招待著他。結果呢?這小子倒好,一次都沒回過我的情,連頓飯都舍不得請我吃!真他媽不是個東西!”說完,郭大撇子又猛吸了幾口煙,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全都發泄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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