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任囂倒吸了一口涼氣。
第一次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任囂隻是被扶蘇的這種驚人預測所震懾。
可如今再次細細去看,他發現了很多蹊蹺之處。
陛下駕崩後,嶺南才在他的帶領下自立。
胡亥登基後,他才病死……
趙佗掌管嶺南,建立南越國!
任囂感覺這些話有些荒唐,誰會信呢?
秦始皇如今正值壯年,也並沒有什麼大的疾病,怎麼可能三年後就……
等等!
任囂很敏銳的就捕捉到一個細節。
扶蘇是在什麼時候說出這些話的,而魏賢又是什麼時候到軍營的……
這兩個時間一對比!
任囂似乎看透了一些什麼,他趕忙往上麵翻去。
扶蘇第一次遇刺的時間……
好像從扶蘇第一次遇刺,魏賢就離京朝著嶺南出發了……
也就是說!
扶蘇第一次遇刺的時候,秦始皇就已經知道了西甌君兒女在扶蘇府,也就知道了他任囂和趙佗設局坑殺屠睢的布局!
那後麵的事情發展和大朝會!
任囂突然之間感到了一股無力感,秦始皇什麼都清楚,隻是他沒有去乾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任囂又是看了一下扶蘇所乾的事情,結合秦始皇的所思所想,原來秦始皇早已經信了扶蘇所說的每句話。
所以才會如此偏袒扶蘇。
恐怕發配嶺南,以儆效尤的話,也隻是做做樣子,秦始皇是不舍的將扶蘇送出鹹陽城的!
想明白一切的任囂,懸著心的反倒放了下來。
他沉吟了一會,便放棄了去扶蘇府,看看這個讓他身敗名裂的男人。
任囂很想見一下扶蘇,但又不能見!
一旦見了,那麼平衡就會被打破,而他連這平靜的日子估計也不會再有。
算了,算了。
沒幾年可活了。
不值得冒險堵上全家老小的性命……
任囂輕輕敲打著椅把手,在思考著如何在剩下的這幾年內,讓自己的家族可以永久的延續下去。
鹹陽宮。
治粟內史鄭果埋怨道:“陛下,接連大戰,又發糧發地,我大秦國庫已然空虛……”
“如今又派兵嶺南,無疑是勞民傷財,又是一大筆開銷,老臣快支撐不住了!”
秦始皇點了點頭,沒接話。
而是看向了王翦道:“王賁到達嶺南了嗎?”
王翦立馬點頭道:“已經到了,駐紮在了昔日西甌君部族的土地內。”